爺爺眯眼說道:“孫兒,你在驚訝啥子?是爺爺我有可能帶“火線”再上擂臺,妨礙你帶“少俠”去參賽了?”

“沒有!沒有!”我站起身,走到爺爺面前,不停擺手。

我承認心緒很亂,無非三點。。。

一來,上回“火線”中途棄賽的原因,爺爺不甘心被劉國友大老闆輕視,而選擇利用青藤葉‘操控’“火線”襲擊自己,單單就“火線”棄賽一事,已遭他人話柄。

二來,在爺爺輔導賈立良訓練“獵刀”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心力再帶領“火線”出戰擂臺,畢竟年老而大傷剛愈,實在勉強不得。

三來,也是我自己有點逃避的問題,在“獵刀”跟“答案”鬥快爬梯的那晚上,清晰明白爺爺和“火線”之間有著隔閡,漸漸疏遠。

“我曉得孫兒你在想啥子,不用說出來。”爺爺邊說邊垂頭,彎著背脊慢慢坐回沙發上。

爺爺拍一下沙發旁邊,示意我坐過去,我咽口唾沫,規矩坐下。

爺爺又拍我膝蓋一下,說道:“當時輝仔跟我說,去年他外公在醫院快不行的時候,跟說了他一句那隻叫“火線”的鬥犬還有沒有參加鬥狗大賽呀?等病好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想回去陽城再看一看那隻“火線”打比賽。”

“唉!想不到輝仔外公四年前離開陽城,就沒機會回來了。”我垂頭輕嘆著。

爺爺頓住半分鐘之久,說道:“可惜當時輝仔還沒有留意陽城的鬥狗競技,根本回答不到,最後他就善意的扯謊,告訴他外公一句“火線”還在參加鬥狗大賽,每個賽季都是奪冠大熱門呢。”

我苦笑著,沒有勇氣看爺爺一眼,“火線”被爺爺‘安排’無奈棄賽的事實,和狼青鬥犬派已被輕視的事實,想想都透不過氣來。

爺爺再次頓住半分鐘,嘆氣一聲,說道:“之後呢。。。輝仔在今年初又經歷“白龍”死了,可能那娃兒是受了點刺激,養了一隻“白龍”的後崽,說是樣子跟“白龍”一模一樣,當時他拿手機裡的相片給我看過一眼,確實很像,全身雪白,剛過一歲,取名“小白龍”。”

““小白龍”?輝仔是準備來陽城參加鬥狗大賽?”不知怎的,我手心已在冒汗,直覺有種壓迫感,但輝仔明明沒有敵意,實在難懂。

爺爺卻輕輕搖頭,回道:“輝仔說。。。雖然他靠自己方法已經訓練了“小白龍”半年,但如果我拒絕帶“火線”復出的話,他也不會參加任何一季鬥狗大賽,你先莫誤會,輝仔他說並不是一定要跟“火線”同臺較量,但我的復出就是他下回帶“小白龍”來陽城參賽的動力。”

我抹掉掌心的汗,弱聲弱氣地回道:“爺爺,從“火線”還可以單挑整個野狗子群來看,“火線”在今年七歲就被安排退役確實早了一點點,但問題是。。。”

“問題是我的歲數大了,問題是我身體不好,問題是賈派狼青鬥犬還沒有被我扶起來,分身不暇,對不對嘛?”爺爺的聲音又沙啞起來,他看著我,竟有一絲微笑。

我先抿唇點頭,再說道:“爺爺,人。。。有時候不服老是不行的,我身為親孫兒確實擔心您的身體健康,我不是想阻止您復出,但您是我的親人。”

爺爺微笑著,摸我腦殼兩下,說道:“孫兒,莫擔心,我雖然還沒有最終決定,但我跟輝仔的外公一樣,我。。。我想在自己死之前再看一看“火線”打比賽,就像往年一樣,帶“火線”走上擂臺,就感覺自己年輕了三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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