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強壓(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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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最先察覺我的異樣,他將石面一撐,站直起來。
“啥子嘛?”
河道急流聲一直很吵耳,弄得每句話都扯起喉嚨喊著。
我能聽見爺爺的疑問,但實在沒心思回應他,又走前伸手將石面一摸,擰緊眉頭。
跟前來的賈立良也伸手將石面一摸,大聲道:“看樣子是‘新鮮出爐’的!”
巨石一米高,三人手拉手才能將其圍住,底部就陷在河道邊的土裡,說實話也不覺稀奇。
若不是“火線”完成四次激流訓練的記錄被刻在石面,我都不屑去打量一塊平平無奇的巨石。
但此時我的注意力還是被巨石吸引住了,並非“火線”曾經訓練完而刻下的四筆深痕。
而是四筆深痕上面多了一橫。
“爺爺,“火線”真的只完成過四次激流訓練?”我清楚這是蠢話,否則【正】字早就被刻完整了。
說完,我也肯定多刻的一橫是‘新鮮出爐’,因為以前刻下的四筆要比它淡色很多,否則我也不會隔遠就看見石面上的異樣。
爺爺沒有伸手向石面摸去,而是指著新刻的一橫,大聲道:“有人要跟我們比拼激流訓練,專門刻在我們四筆的上面,意思想壓過我們。”
在爺爺回話的幾秒裡,我直覺那兩個年輕娃兒就是塗令和覃洋了,試問如今跟我們狼青鬥犬派有最大仇怨的是哪幫人?
故意在石面新刻一橫在“火線”訓練記錄的四筆之上,這難道不是挑釁?
再是,如果爺爺自己百分百肯定沒有在外說起激流訓練這事情,那麼塗令和覃洋曉得前來橋溝村的原因,只能是李老頭那邊出了問題。
我能想到如此,賈立良亦可以,爺爺就更不用說了。
但爺爺沒有將事情說透的意思,他很自然地瞄了眼多刻出來的一橫,然後轉身走向河道邊,觀察傾瀉而下的急流。
“但願是你爺爺某回不經意的在外面說漏嘴。”賈立良趁爺爺背對我們,便貼耳向我說道。
我理解賈立良的意思,誰都不希望是李老頭出了問題,因為爺爺所說是獨門訓練法,自然容不得外洩,道理簡單,哪能多嘴讓鬥狗競技的同行偷法子呢?
不過仍有疑問,就算是爺爺自己在外頭不經意的說漏嘴,那應該有很多練犬師帶鬥犬前來橋溝村才是啊,多年下來,為何不見如此景象呢?
如今,也只能像賈立良這般態度,以爺爺記性差而忘記曾經說漏嘴來安慰自己了。
試想,曾經一起訓練狼青鬥犬的老夥伴,突然站在自己的對立面,打擊絕對不小。
我搖頭嘆氣,朝爺爺大聲喊道:“爺爺!要不要再歇一歇?”
“不歇了!抓緊時間搞訓練!”爺爺背對我們,揮手示意我們過去。
我想讓爺爺多些時間去消化石面多出一橫的事實,但老人家明顯覺得面前事為大,心裡想不通的事情,往後再說,很是理智。
假如把李老頭換成告花兒,我是爺爺的話,恐怕老子已經開車奔回陽城,找到告花兒之後,揪起那智障的衣領,質問他為啥子要跟敵人站一頭了。
於是我佩服起來,搓搓臉巴,極力將注意力放在接下來的激流訓練上。
而今天被訓練的是“獵刀”,它主人賈立良自然快我一步走去爺爺身邊,而剛剛在吊橋旁還很是擔憂的賈立良,已展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