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當然是賈立良充當‘柴可夫’,畢竟他對寶塔鎮周圍熟路熟道,我則安坐副駕駛位上,將車門一關。

然後我很自然的透過車內後視鏡瞄了後座“獵刀”一眼。

感覺在自己身後的是“火線”。

“獵刀”戰意漸濃的眼神,讓我想起那回單挑完野狗子群的“火線”。

而“獵刀”的目光沒有躲避我,它伸舌將右臉一舔,狗腦殼又仰得高了些。

旁邊,賈立良輕拍我大腿,說道:“不用擔心,那幾個要跟來就隨便他們,當初還是三輛車一起跟蹤我們,現在就剩下一輛車,等三分鐘熱度退完,我們自然就清靜了。”

我的晃神被賈立良誤解,無心解釋,只說句玩笑話:“最後堅守的那個傻兒應該都不用開車了,直接騎個跨鬥摩托,狗子安排坐鬥裡。”

車內,只有賈立良賞面一笑,後座的爺爺提醒著:“賈家娃兒,出鎮往老路開,你應該曉得嘛?”

賈立良收回笑容,規矩回道:“老路我記得,放心。”

所謂老路,就是以前高速路尚未建成之時,寶塔鎮往陽城的必經之路。

如今一些司機想省下過路費的話,也可選擇老路往陽城,但費時更久,需付出近兩倍時間。

並且老路地面常年疏於保養,坑坑爛爛,車子會異常顛動,彎道過多,車子一會兒上山腰,一會兒下山底,與其說開車上路,倒不如說是開車翻過一座座青山。

再是,我記得爺爺說過路途三十多公里,跟回陽城七十多公里的距離完全不符,我便心生疑惑,又不敢主動詢問。

車子由賈立良駕駛,出鎮後十分鐘,車廂裡一直安靜著,期間爺爺拿水壺喝上兩口,一套動作下來都是無聲無息的。

賈立良專心駕駛,我無心打擾,久閒之下便再次瞄一眼後視鏡。

隨即,我發現白色廂型車果然跟著後頭,略是一百米的距離,且在慢慢加速,生怕跟丟似的。

賈立良扭頭看我一眼,說道:“他們幾個肯定想不通,為啥子我們今天的訓練要出鎮走這麼遠。”

難得車廂裡有聲有動靜,我微笑哼了一聲,說道:“要是走高速路,恐怕你早就加速甩掉他們了吧?”

“不至於,還是那句老話,他們要跟來就隨便跟吧。”賈立良淡淡回道。

我剛想接話,車前窗忽現密密麻麻的水點。

飄雨了。

老路更難走,坑坑爛爛,稀泥巴更多。

賈立良立馬收速,開啟車前窗雨刷,上身重新坐直,撥出一口大氣,他明顯對飄雨時候的老路有所警惕。

我瞄眼後視鏡,後窗被砸下的雨點蓋住,看不清五個傻兒坐來的白色廂型車。

也好嘛,眼不見,則心不煩。

此時聽來爺爺咳嗽一聲,他老人家說道:“賈娃兒,還車回去的時候記得把車洗乾淨,走一趟老路就把別個的車弄髒了,過意不去嘛。”

“好!我記得了。”賈立良緊握方向盤,上身又重新坐直起來。

我偏頭看向車窗外,從雨點滑開的小小縫隙之間,我看見外頭連綿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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