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走出二十多米,何明亮,何子軒卻沒有前來死纏,嚴格來講,當我轉身走開之際,兩個傻兒都不敢上前拉住我。

說明我的憤怒將兩個傻兒的固執徹底打壓了下去。

但問題是,以後兩個傻兒再度固執難勸,我同樣以憤怒去回應的話,回回可效嗎?總有種心裡沒底的感覺。

期間,我清晰聽見背後響起汽車引擎聲,曉得兩個傻兒回到車裡,但久久不見租車飆前朝城區而去,便哼笑一聲,願意做跟屁蟲,我毫無意見。

沒法細想太久,因為走夜路回城區是體力活,臨近高速路的行人小道沒有城區的路邊好走,且一路沙沙石石,我的鞋底總是磨出嚓嚓聲。

鞋底磨地的聲音我之所以能聽清,因為一路沒有車輛駛過,除了何明亮開車慢速在我身後緊隨,似乎一公里內就沒有別的可動物體了。

很快也汗流浹揹著,我心說也夠奇怪的,天氣明明早已轉涼,走個夜路都冒大汗,越想越氣,越氣就呼吸亂了節奏,想掏煙叼上一根順順氣,卻是個空煙盒。

我咬牙將空煙盒捏扁,像足球守門員開大腳一樣將空煙盒踢上天,又等空煙盒落地之時,我身後有燈閃了閃,緊接著是一下喇叭聲。。。

“金掌門,我們有專門供給你的貴煙喲,抽不抽嘛?”

“金掌門,讓我們為你點菸吧!”

何明亮的話很是討嫌,小胖墩何子軒就更過分了,還說為我點菸?他崽兒為啥子不為我寫首詩呢?

而我保證過不理不睬,執意徒步回城區,就一心做到底,管他龜兒子貴煙或是好酒的,老子勢必頭也不回。

而且,我依然背對何明亮,何子軒的租車,卻心血來潮的朝兩個傻兒伸出中指,我整身半點都沒轉,但伸出中指卻格外用力。

“唉~~!”

何明亮高聲嘆氣,也不曉得是否故意為之,他崽兒沒有回應我其他,在我往前走的兩分鐘裡,身後已是再無動靜。

此下就很考驗我的定力了,在好奇心作祟下,我很想搞清楚背後突然靜悄悄的原因,糾結又思考下,我向好奇心投降了。

但我不想將自己的好奇心曝露給兩個傻兒看,於是停步後蹲下身,假裝繫鞋帶之時,趁機稍稍偏頭瞄了眼後方,發現租車依然慢速跟著。

這龜兒子的就奇怪了,難道我伸出中指的力量就這麼強大嗎?立馬讓何明亮,何子軒聽聽話話了?雜音都沒敢發出一句來。

我也沒敢將繫鞋帶的姿勢維持太久,假模假樣立身起來,吸上一口大氣,繼續徒步朝城區走,甚至等冒汗的情況輕微些後,我更是雙手插袋,吹起‘兩隻老虎’的口哨調子。

剛吹完第一遍調子,身後車子的引擎聲突然加重,沒等我及時反應,何明亮開著租車飆前了,方向自然是朝城區而去,車速看來著急忙慌的感覺,彷彿臨急衝閘似的。

我懶理太多,兩個傻兒總算滾回陽城城區了,一口憋住太久的大氣呼了出來,仰頭望向黑壓壓的天上,直覺自己過完半天,就像度過半年之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