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我擺脫掉三個執意要來爺爺家打地鋪的智障。

堅持各自回家,誰都別麻煩誰。

而我帶著“火線”回到爺爺家後,第一時間發現院裡毫無異樣,終能鬆口氣來。

這是心中擔憂瞬間消去的表現。

因為一夜折騰後,在我跟“火線”快到小道口時,我便神經質的疑惑著“少俠”和“火炮”會否在爺爺家也出現了狀況?

等我見著院裡安靜如常,“少俠”“火炮”和“小火箭”從狗棚裡出來迎接我和“火線”的歸來之時,才覺得是極度的疲倦引致我出現多餘的擔憂。

“小火箭”沒有嫌棄我周身泥巴,在我身邊蹦蹦跳跳,又立身用前肢調皮地抓著我大腿,褲子上乾透的泥巴被它抓掉一大半,成灰掉落地上。

我摳了摳“小火箭”肉肉的下巴,輕聲說道:“你就爭取時間盡情的調皮搗蛋吧,等你小崽兒準備出道的時候,老子安排的訓練專案就要你高興不起來。”

說完,我輕輕伸腳,撥開調皮的“小火箭”,小狗兒識趣地蹦蹦跳跳走開了,轉向去騷擾自己的侄兒“少俠”,企圖咬住“少俠”長長的尾巴,但“少俠”連身都不用轉,不停擺動尾巴,躲過了“小火箭”的調皮搗蛋。

自然,“少俠”和“火炮”就規矩很多,特別是面對“火線”歸來的時候,兩狗子甚至微微彎下前身,垂頭閉眼,一個是面對自己的爺爺,一個是面對競技界的老前輩,敬畏得很。

而氣力全無的“火線”艱難地拖著一步又一步,抵不過最後的苦撐而倒臥在屋門口,它腹部起伏快了些,伸舌將臉巴一舔,眯眼歇氣起來。

我並不緊張,很是清楚跟野狗子群戰鬥兩回合的“火線”極需要歇氣回力,便用小食盆倒了水放在“火線”的嘴邊,“火線”依然是眯著雙眼,但舌頭卻不停在舔著水。

我抿唇輕嘆,心說好在今晚是“火線”這樣戰鬥經驗豐富的鬥犬護場,換其一隻新秀鬥犬的話,似乎也毫無能力跟野狗子群戰鬥兩個回合,更別說要將領頭的野狗子咬殘疾了。

再是,身處外頭的“火線”需要時刻警覺備態,在氣力全無的狀態下,它幾乎是咬緊牙關苦撐到了回家,此刻終於能夠放鬆下來,使得我欣慰一笑,蹲下身去摸著“火線”的腦殼毛,輕聲說道:““火線”還是寶刀未老嘛,有沒有打算重新參賽再戰幾年呢?”

“火線”舔完水,嚥了咽,它在極度疲倦之下,將眼皮慢慢睜開,卻目光似劍。

我嘴角一揚,立身起來,轉身對“少俠”和“火炮”說道:“你倆個今晚錯過了“火線”教科書般的戰鬥表現,好好學學吧,下回遇到危機的時候,可能就是你們自己去解決了。”

並且,我還對“火炮”發了小脾氣,指著它說道:“你那智障主人告花兒非要過來這邊打地鋪,老子剛剛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你曉得嗎?”

“火炮”歪著腦殼,疑惑的模樣,我哼笑一聲,接道:““火炮”啊,你跟著這樣一個智障主人,是禍是福,你好自為之吧。”

之後,我給“火線”填了生葷,讓今晚護場有功的它補充體力,接著將自己一身沾有泥巴的衣服褲子過兩遍清水,等泥巴洗脫後才將衣服褲子扔進洗衣機,我金瑞並非要跟覃洋一般,將弄髒的衣褲隨便扔掉。

老子屋頭只是開火鍋店的,任性不得。

最後我躺在軟鋪上,發現在起身去求衣食之前,自己還能睡上四個小時,此刻已覺無比幸福,連向球球說一說今晚所有事情的心情也沒有,訊息和電話通通不想弄,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在疲倦一夜之下,沉睡裡卻沒有做夢,對我來說已是極好,就喜歡這種沒有任何雜質影響的睡眠狀態,睡醒後的事,對沉睡過去的我來說,跟我一點狗屁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