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王爺”騰出空間之大,那醜狗子在跳回來後,甚至可以向前緩衝再慢慢穩住四肢。

而我和告花兒幾人已是無計可施,只能耐心等待“小王爺”的啟動。

也許是被我一開始就說中了,“小王爺”在跳過去水庫頂之時,應該是情急之下而迸發出格外的力量,才成功著落的。

因為所見,“小王爺”仍在另一端的邊沿遲疑著,它沒有想跳就跳的隨身能力,況且此刻算不上情急,所以事情節奏又拖慢了一拍。

覃洋那崽兒倒也不用我再次提醒了,他選擇主動給“小王爺”發令,無果。

而在我們幾人焦急等待之時,身為競技老前輩的“火線”再次發功。

只見,“火線”右前掌用力往積水裡一跺,水花濺起,又出於對後輩“小王爺”的催促,它甚是難得地低吼一聲。

“小王爺”脖子一縮,退了退,覃洋更是擔心自己的鬥犬會退得太多導致跌落水庫底下,才驚呼一聲。

又說實在的,“小王爺”這醜狗子的滿身孬氣,讓我難以認定它會是上擂臺跟對手決戰的角色,但這是覃洋後續跟進的事情,我無心多說什麼。

很快,“火線”又在慢慢靠近“小王爺”,我在手機照明的幫助之下,似乎發現了“火線”開始輕怒起來,彷彿就在跟“小王爺”攤牌呢。。。

“剛剛我們互相示好,你保證能一下跳回去,為啥子你又不敢了呢?”

我腦補著“火線”對“小王爺”輕怒的對白,又見“火線”慢慢將腦殼湊近“小王爺”的醜臉巴,嗅了嗅。

“叫你的“火線”那狗子莫要亂來!”覃洋緊張起來,他似乎想抬手指著我,但手抬起一半又放了回去。

我不得不呸了一聲,回道:“我都說過好幾次了,“火線”要弄整“小王爺”的話,在行人小道上就弄整了,還用等到現在?”

告花兒嘴裡無話,只是對覃洋咧嘴輕笑,而我更關心何明亮,何子軒是否又準備發雜音噴屁話,在兩個傻兒想開口之前,老子轉身將他倆一瞪一指,這世界又安靜了許多。

很意外,覃洋沒有繼續接話懟我,而是又主動向對面水庫頂的“小王爺”高喊一聲,發令出去。

奈何“小王爺”的反應未有即時表現出來,我心說這可能是覃洋將訓練鬥犬的重任假手於人的後果,因為一隻鬥犬在練犬師的長期訓練之下,口令之類的簡單默契是很容易練成的,但此刻無法在覃洋和“小王爺”之間體現。

當然了,還是那句老話,這問題是覃洋後續要跟進的事情,我無心多說什麼。

再是,“小王爺”的遲疑在慢慢消去,不清楚是“火線”近距離的逼迫,或是覃洋再一次的發令,讓那醜狗子終於有了些動靜。

但從私心來講,我則認為是“火線”的進一步逼迫使得“小王爺”慢慢將跳躍前的狀態調了出來。

又等了十秒左右,我見“火線”在慢慢退步,重新騰出空間讓“小王爺”發力前奔,此情形之下,說明一定是兩隻鬥犬再次溝通好了,留給“小王爺”的機會也不多了。

我回神過來,迅速重新檢視坡崖這邊的空間,撥出一口大氣,在放心過後,水庫頂那邊就有了動靜。。。

“小王爺”開始前奔,我無法看清這醜狗子是否在用盡全力,但它行動跑姿很顯笨拙,這種情況在以後擂臺之上必定吃虧,除非覃洋主動為“小王爺”減重,令行動身姿變為靈活一些。

另外一件事,我和告花兒早已默契般的點開手機計時器軟體,是另有目的。

這見,“火線”只需兩秒就能完成前奔到躍起的過程,“小王爺”足足用了六秒。

別小看這四秒的差距,分分鐘是數年光陰才能追趕到“火線”的這般高超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