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告花兒進來屋裡看看情況時,我曉得這代表自己已跟爺爺通話已久,使得告花兒不得不進來檢視一番。

我擺擺手,順便將松筋短褲扔給告花兒,那崽兒沒有遲疑,秒懂我的意思,就輕聲‘哦’了一下,立馬退回院裡。

一分鐘後,我和爺爺的通話正式結束,看著通話記錄的顯示為十分鐘,我心說要消化爺爺的給話,恐怕十分鐘遠遠不夠用。

我將手機放回褲袋裡,整理一下衣角袖子,走出院裡,看見漏尿的何子軒已經抱著松筋短褲,原地呆滯,給人一種要打瞌睡的感覺。

我向旁邊的告花兒投以眼色,但從那崽兒愣住的模樣來看,這下我們的默契失效了,於是我自己再加把嘴,對何子軒說道:“屋裡就這麼一條短的松筋褲,你先將就一下,進去屋裡衛生間清理一下,衝一衝,順便洗個澡。”

站在何子軒身後的六色甚是關心的模樣,她輕輕推了何子軒背脊一下,使得何子軒才稍稍反應過來,回應了我:“謝謝金掌門。”

何子軒緊緊抱著松筋短褲,鞋底磨地,走路沒氣沒力的感覺,當他快接近屋門口之時,等於太過接近“火線”,只見他吸口大氣,突然加速,一步跨過門檻,才進去屋裡了。

我回身也讓何明亮進去洗把臉,可以隨便在冰箱裡面拿點飲料喝著,在沙發上坐坐歇歇氣,定定神也好。

巧合的是,五顏也輕輕推了何明亮的背脊一下,令呆滯的何明亮將眼皮睜開,嗯了一聲,也是鞋底磨地,沒氣沒力的朝屋裡走去。

而且同樣的是,何明亮此時也抗拒跟“火線”過於接近,他跟何子軒幾乎一模一樣,吸口大氣,突然加速,一步跨過門檻,進去屋裡。

等今晚進行‘答題’的兩個傻兒暫時離開院裡,我就覺得應該要處理五顏和六色了。

只是兩姐妹比我先開口,五顏問道:“金瑞哥,考驗結束了,明亮哥和子軒可以入門狼青鬥犬派了嗎?”

我苦笑著擺手,哪想六色沒有給我回話的機會,接她姐姐的話說道:“金瑞哥,童爽哥,你們不會說話不算數吧?做人要講信用的。”

告花兒上前解釋著:“你們誤會了,今晚的考驗沒有包括絕對入門,你們的明亮~~哥,子~~軒啊!他們自己是知道的,就連我們狼青鬥犬派的大掌門,也就是你們金瑞~~哥的爺爺,已經明確表示過,何明亮,何子軒有待觀察,入門一事,另行通知。”

“哼!既然這樣,那你們為啥子還要安排‘答題’考驗?”五顏不服氣地嘟嘴說道,六色肯定以姐姐為伍,她甚至跺了跺腳,一副認為是我們欺負何明亮,何子軒的模樣。

我也決定還是浪費些口水解釋一下,說道:“完成‘答題考驗’並不等於絕對入門,何明亮,何子軒是清楚知道的,所以我和童爽不存在要欺負哪個,但如果連‘答題考驗’的克服不了,那何明亮,何子軒連有待觀察的資格都沒有。”

“你們可以問問何明亮,何子軒,我們說的絕對不是假話。”告花兒附和我,隨後點了根菸。

很快,五顏和六色同時將注意力移向臥在屋門口的“火線”,相視一眼,猶豫不決的模樣。

我快速轉動眼珠,很快明白過來,對五顏六色說道:“放心,“火線”只是配合我們出題目而已,並不是真正的發瘋。”

五顏六色給出的反應說明選擇相信我們,因為兩姐妹朝“火線”輕步而去。

我心說這表示何明亮,何子軒繼續有待觀察的事實,五顏六色也選擇相信了我和告花兒?

沒空閒多想,因為此時五顏和六色給出的勇氣令人可敬。

兩姐妹明明就在十幾分鍾前目睹過“火線”猙獰的兇相,這時也夠膽走近“火線”身前,就跟最開始跟“火線”見面那樣,一人摸著“火線”的臉巴,另一人摸著“火線”的腦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