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我贊同賈立良所說。

認為譚超沒有能力承受噴子們遲些的言語回擊,我更不想見著一位內向靦腆的人,因為遭受言語攻擊而變得抑鬱。

於是,賈立良跟我默契十足,兩面‘夾擊’,勸說譚超將幾十則留言全部刪除掉,其維護我們狼青鬥犬派的心意我領了,但無需跟噴子們廢話。

譚超終究有些不情願,奈何架不住我和賈立良連聲勸說,最終弱聲弱氣的表示願意接受意見,唯一不妥協的是,他自己下不去手,想請賈立良幫忙完成。

賈立良樂意至極,替譚超將留言一則則地刪除,還說道:“譚超,讓那些攻擊我們狼青鬥犬派的人通通閉嘴,你曉得用啥子方法嗎?”

“成為擂臺上的勝利者。”譚超說道,還生怕說得不妥當,看了看我眼色。

我淺笑說道:“鬥狗終究是擂臺上鬥,而不是網路上。”

賈立良繼續刪除著留言,不忘向我伸出拇指,很是贊同的樣子,而譚超疑惑著臉巴,眼珠轉了轉,想好後問著我:“金瑞哥,這。。。‘宣戰’的事情,難得你不生氣嗎?”

“當然生氣啊!我昨晚上差點氣瘋了,但鬥狗競技的道路還很長,光曉得生氣沒有用的,冷靜下來,全力衝刺才最重要。”

剛開口,我已朝譚超走過去,說完時,我已按住譚超的肩頭,譚超也偏頭看了看我按住他肩頭的手,回頭後說道:“我感覺等“霹靂”出生後,如果我還有決心當練犬師的話,就還有很多東西要跟你們學呢。”

“那是肯定的,畢竟鬥狗競技絕非簡單的事情,我跟金瑞,童爽也還在不斷摸索中。”賈立良仍在刪除留言,但很明顯,他的注意力,並沒有完全在手機螢幕裡。

我輕拍譚超的肩頭,鼓勵一下,又看看時間,如果告花兒還不起來的話,今天的求衣食就要以遲到為開端了。

我捏住告花兒的鼻子,這崽兒肯定會呼吸難受,驚醒過來。

果不其然,告花兒的眼耳口鼻擠在一起,一張醜臉更是難看,他還本能般地推開我的手,嘴裡咿咿吖吖的,才慢慢睜開眼睛。

我蹲在地鋪旁邊,扯了扯告花兒手膀。

“崽兒,打地鋪好睡不?”

“嗯。”

“曉得今天星期幾不?”

“嗯。”

“要不要出去求衣食?”

“嗯。”

“那你龜兒子還不起來??你‘兄弟’都起來很久了!”

最後,我是直接吼道,驚得告花兒在地鋪上突然坐起來,他看見譚超來了,問道:“昨晚上我是在老田那裡打地鋪嗎?不可能吧?”

譚超揮揮手,微笑說道:“童爽哥,早上好啊!”

告花兒眯著眼,抓著亂糟糟的頭髮,回道:“已經早上啦?”

聽來,我手背將告花兒的臉巴拍了三下,說道:“譚超早就忙完夜市了,你崽兒連在哪裡打地鋪都曉不得?昨晚上喝得也不多,你還斷片啦?羞你的先人喲。”

我又看看時間,嗤了一聲,很粗魯地將告花兒拉起來,說道:“快點給老子去洗臉刷牙,你非要遲到我不攔你,但你不要害我也遲到了。”

告花兒抖著雙腿,立起身來,看見賈立良在手機螢幕上點來點去,又廢話道:“立良兄也是手機不離手啊,睡醒就耍手機。”

賈立良繼續刪除著留言,嘴角揚了揚。

十分鐘後,我將譚超在‘陽城記事討論區’留言維護我們狼青鬥犬派的事情一說,告花兒瞬間就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