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試,在所難免。

皆因妹兒撒痴嬌嗔,非要覃洋顯顯威風,但這無疑是自取其辱。

“小王爺”幾斤幾兩,我和告花兒心裡有數,而且覃洋向來喜於裝大,狗屁也不是。

我想繼續勸阻,免得覃家少爺落了面子,一經傳出,即便票兒再多,那下回他就沒機會換妹兒了。

真心實意的好言相勸,告花兒助力幫口,都說非要比試負重爬梯子,倒不如以後擂臺上相見,各自心裡也服氣。

奈何妹兒的魔力太大,覃洋好話皆聽不進去,一時沉浸在妹兒的甜言蜜語裡,還真以為“小王爺”能爬贏了?

於是我走極端,雙手交叉放於心口,只要老子拒絕比試,你覃洋龜兒子也只能比個寂寞,沒對手還玩個狗屁。

告花兒自然與我一頭,同樣莫不在乎的東張西望,反正好話說盡,你覃洋崽兒不聽也別怪誰,老子們就是不跟你比試。。。

咬我們啊?

覃洋麵對這般冷漠,撅起嘴角嘻嘻笑,一副準備幹壞事的眼神,不忘跟妹兒又膩歪幾句,漸漸發現,這崽兒似乎在拖延時間。

“梯子你用完了就快點走!老子們還要用呢!”告花兒不耐煩地說著,上前攆覃洋。

覃洋伸手一擋,下巴對著告花兒,說道:“你倆個是腦殼進水了?我啥子時候說要走,老子約的人還沒到,你倆個就等著看好戲吧!”

我輕嘶一聲,心說該不會是塗令要來吧?

告花兒與我交換眼色,斬釘截鐵地問著覃洋:“你崽兒啥子時候約的塗令?神神秘秘的。”

“在你倆個苦心勸我走,一直在說屁話的時候,老塗就在附近,十五分鐘必到。”

覃洋得意洋洋著,塗令就是他的救世主,目的嘛?就是為了贏下這場比試,藉機嘲諷我和告花兒。

“以前上學也不見你跟塗令的關係有多密切,現在連‘老塗’的喊上了,告訴你崽兒,塗令來了老子們也不怕!”告花兒的下巴回敬著覃洋,還雙手叉腰呢。

我則輕哼一聲,看來已在張寬老闆‘營下’的塗令和覃洋果然來了個小結盟,那今晚覃洋安排“小王爺”負重爬梯,極可能也是塗令的建議了。

塗令前來所謂的助陣我倒是半點不虛,我在意的是時間悄悄流逝,本想爭分奪秒的讓“少俠”和“火炮”負重爬梯訓練一把,這下可好。。。

“你同學怎麼還沒到?我都等不及要看比試了。”

妹兒又在發功,覃洋連忙哄住:“乖乖喲,快了快了,他馬上到。”

話音剛落,我聽見身後一陣車子引擎聲,越來越近,回身一望,果然是塗令用來出外遠訓的小貨車,車子剎停,灰土四揚。

告花兒甩掌撥了撥灰土,咳嗽一聲,說道:“塗令這崽兒。。。咳!車子開得這麼著急,著急輸啊?”

我暫且無話,覺得現場已經有四隻鬥犬,務必將自己鬥犬控制妥當是為首要,便知會告花兒一聲,將“火炮”看穩,狗子間別意外失控。

等塗令下車,那崽兒展出詭異的笑容,笑容背後則是一種輕視,一種準備嘲諷我和告花兒的心態。

“答案”隨後跳下車,落地之姿很是穩健,甩著狗腦殼兩下,安靜地跟在塗令後面,盯了“少俠”和“火炮”一眼,卻不急不躁,令人驚歎。

“現場鬥犬太多了!請各位控制好自己的鬥犬,免生意外!”

我堅持自己的擔憂,特別提醒覃洋的“小王爺”,他的多伯曼犬喜於撩事鬥非,必須更加看好一些,這回不是私鬥,也不是擂臺上的戰鬥,被看作訓練專案裡的一種比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