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我本來在租屋裡歇得好好的,傅濱又想請我出去搓館子。

我昨晚本就沒睡好,白天趕車前來禹都,體內能量終於用完,懶得出門一趟又費力折返,就擺手拒絕出門搓館子。

我直截了當,提議叫兩份外賣就好,而被拒絕的傅濱依然笑容滿面,說即使叫外賣也必須他來負責,就拿起手機躺在臥室軟鋪上點選外賣。

點啥子外賣我沒有意見,反正跟傅濱合租過幾年,我能下口的東西他基本瞭解,於是我便偷空,致電給球球問問她那邊的情況。

聽電話那頭的聲音,鬧嚷嚷的一片,聽球球解釋,原來她么姨的生日大餐聚會被安排在么姨自己家裡,親人們都來了,吃吃喝喝聊聊天,很是熱鬧。

由於電話那頭實在太吵,我捂著另一耳朵都快聽不清球球說啥子了,就決定不多打擾,閒話幾句就掛線了,緊接著又發訊息給球球:【沒啥子事,能聽聽你的聲音就好。】

訊息最後,我還加了個充滿愛意的圖案,按下傳送鍵的那刻,我直覺自己幸福感滿滿的。

這時傅濱也從房間出來了,說道:“點了兩碗麵,兩個冷盤,夠吃不?”

我伸出拇指,表示毫無問題,又在等待外賣的時候,依靠在客廳窗邊安靜地抽菸,兩次轉身將客廳看了看,就回想起往年在這租屋裡的種種回憶。

那時候的我比如今更迷茫更急躁,與老爸的矛盾而陽城回不得,禹都的工作充其量就是飽肚子的工具,但每次回到租屋後,那刻舒閒和放鬆,我都無比珍惜。

“唉~!”我輕嘆一聲,將菸圈噴向空中。

癱在在客廳兩座沙發玩手機遊戲的傅濱說道:“瑞哥,我在網上讀過這麼一句話,‘過往皆是序章’,你就別感慨了,用盡全力先前跑吧!”

我垂頭一笑,回到兩座沙發邊讓傅濱騰點位子,坐下後說道:“難道我還要迎著冷眼和嘲笑?”

傅濱噗嗤一笑,又對著手機螢幕懟道:“看看這些豬隊友,我耍個遊戲都一肚兒的火,上啊!這回合都快要輸了!”

手機遊戲我並不沉迷,但也伸著脖子看了看傅濱玩遊戲的情況,沒多久又收到球球的訊息回覆:【明天見嘍。】

我嘻嘻傻笑,傅濱的注意力明明就在手機遊戲裡,但他嘴裡說著:“笑歸笑,也請你顧忌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

我做個小丑臉,將手機放到一邊,而外賣剛巧送到,我和傅濱興許都餓了,一頓狼吞虎嚥的,全程沒有對話,顧著將小面和冷盤消得乾乾淨淨。

吃完我又依靠客廳窗邊,來根飯後煙,傅濱也繼續玩著手機遊戲,或許遊戲裡的豬隊友實在差勁,傅濱一邊玩一邊罵,我見他罵得脖子都漲紅了。

我弄熄菸頭之時,手機來電,我滿心歡喜的以為是球球的愛的來電,但螢幕上的顯示令我洩了洩氣,也不曉得告花兒那崽兒致電來是為何事,難道是“少俠”它們有了意外?

““少俠”它們出事了?”我將手機緊貼耳朵,緊張兮兮的。

電話那頭的告花兒嘆氣一聲,說道:“麻煩事情並不是在狗子們身上,我按照你的吩咐,晚上過來給狗子們餵食加水,發現有兩個傻兒在你爺爺家門口徘徊,老子以為是賊娃兒,就吼了幾句,反正附近鄰居也會被驚動,但結果這兩個傻兒說是來找你拜師學習鬥狗競技的,還說以前在禹都跟你是同一家公司的。”

我疑惑地嗯了一聲:“那兩個傻兒叫啥子名字?”

“我問了,原來他倆個是同村的,何家村的人,反正我不是瞭解何家村在哪裡,一個叫何明亮,一個叫何子軒。”

“何明亮?何子軒?我印象裡沒有這兩個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