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球球沒走幾步,“小火箭”咬著她的褲腳,甩起胖嘟嘟的腦袋。

失禮了,我用腳尖擋開“小火箭”,跟段球球致歉說小狗兒管教不周,還請原諒。

段球球盈盈一笑,又撥著額邊斜陰,彎身將“小火箭”抱起,手指點了點“小火箭”的豎耳,走向屋裡。

我不知所措,雙手不曉得放哪裡,像個卑微的小跟班走在段球球后面。

哪想收拾燈架的梁磊討嫌一句:“你空手也不過來幫忙收拾一下嗎?”

我才沒好氣地轉身過去,幫忙提上工作包,終於忍不住嗤了一聲。

梁磊應該是摸清我此時的情緒,那崽兒神色得意著,提上另一工作包甩下我,朝屋裡走去。

當梁磊路過臥在屋門口的“火線”時,討嫌一句:“這老狗子真的拿過兩屆總冠軍嗎?”

我見“火線”無聲無息,眯著眼睛,豎耳堅挺,心裡哼笑一聲,回道:“你自己問問它,看它怎麼回答你。”

“怎麼問它?”

“嗯。。。?你摸它腦殼試一試,看看有啥子回應。”

梁磊也笨不完,打量“火線”幾眼,扁嘴皺眉的退了一步,再對我嗤了一聲就進屋了。

我掩嘴忍笑,走近“火線”的身邊,摸著它的腦殼,輕聲說道:““火線”,剛剛有個傻兒質疑你,好笑不?”

“火線”動了動豎耳,慢悠悠打個哈欠,繼續眯起眼來。

接著我進屋後,規矩將工作包放好,又見梁磊不知死活地將另一工作包放在我最喜歡的搖椅上。

老子心說這崽兒沒規沒矩,是沒有受過社會的鞭打嗎?

“梁磊,椅子是讓人坐的,把工作包放下來。”段球球察覺到我的驚訝,便讓她傻兒表弟規矩點。

梁磊弱聲弱氣地“哦”了一聲,自顧自地準備著屋內拍攝工作。

我呢。。。?自然不敢怠慢段球球,迅速將“火線”的兩個總冠軍獎盃拿出來,規矩地放在茶几上,以便拍攝。

段球球道了一聲謝,抱著“小火箭”又很禮貌的在客廳轉了一圈,最後停在掛在牆上的大相框前。

“這張舊照片裡面的鬥犬應該也是狼青犬吧?”段球球指著相框裡其中一張舊照。

我上前看了一眼,仰頭哦了一聲,回道:“這是“小金剛”,算起來是“火線”的大長輩,隔了三代。”

“那這位是你爺爺金老先生吧?”

“對,照片裡的那個時候。。。應該是爺爺剛剛退休不久。”

我努力讓自己咬字清晰,生怕說漏說歪了,更留意著段球球的表情變化。

但段球球第一時間竟然不是回應我,而是提醒著梁磊:“機子別停一直拍上,回頭再慢慢選合適的素材。”

身後的梁磊輕嗯一聲,我卻更加認真起來,心說自己入鏡頭了,必須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