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超最終未能同行,他若有所失的先離開了。

這關乎到他求衣食的問題,還被自己的新老闆老田致電過來提醒一番。

老田的燒烤店雖然主打晚市,但每天開店前的準備工作在下午三時後進行。

時間一到,譚超遺憾離場。

滑稽的是,譚超離開前還鼓勵著告花兒,讓其別過於擔憂,“火炮”會一步步成長的。

告花兒哼笑一聲,回道:“你以後的“霹靂”也會很強,但前提是要你自己先變強。”

此時的譚超乖巧又聽勸,在我提醒他好好幫著老田工作後,就見他步子輕快的走了,似乎前路充滿希望一樣。

最後只剩我和告花兒這對風吹不散的組合了,在街邊尋找安靜之處半天無果,我乾脆將告花兒帶到剛剛光顧過的茶館去。

茶館的大廳主管見我帶著朋友再次光顧,眼裡泛光地說道:“我就說嘛,我們茶館新進的這批普洱茶就是不一樣,兄弟這麼快就帶朋友過來了。”

我微笑點頭敷衍過去,發現隔壁桌的老漢離開了,現在茶館裡的五六桌客人也換了一批,每桌皆是議論紛紛的模樣。

告花兒對茶館內環視一圈,不作反對,只是要求大廳主管騰個小包間出來。

“喝個茶還要個小包間?你被哪個阿姨看上了?”

告花兒沒理會我的調侃,在小包間坐下後才一副全身癱軟的模樣,指了指小包間外面,說道:“外面那幾桌都是鬥狗迷在討論賽果,你沒聽出來?”

“你剛剛在鬥狗會場經歷過高分貝的吵鬧,我明白你想安靜一下,特別是。。。看完比賽後,你的心靈又受到衝擊。”

我說完主動給告花兒遞煙,倒在椅背又仰頭看著天花板的告花兒懶洋洋地接下煙,用力地吸上兩口。

撥出菸圈之時,這崽兒突然地腰板挺直,雙臂一展,香菸叼在嘴角,右手撥了撥前額頭髮。

一套動作下來,剛巧大廳主管親自端著普洱茶進來,他目睹告花兒一套不明所以的動作後,便怔住兩秒,很快又面露歡顏地將熱茶呈上,最後輕步退出小包間。

“好!我把看到的都重新順了一遍,我要開始講了喲!”告花兒抿口普洱茶,中氣十足的說道。

我顧著抽菸抿茶,和告花兒默契的地方就在於,他曉得我嘴裡無話,是在等待聆聽。

“比賽進行期間是不準攝像的,所以我進場後看見你的段妹兒帶著她的表弟拍著一些比賽前的素材,不但訪問了幾位在場鬥狗迷,還簡單訪問了“公爵”和“超級”的練犬師,最後在比賽前一分鐘就回去貴賓座準備看比賽了。”

告花兒說完直接一口吸完半截煙,灰濃濃的菸圈在小包間裡四散,弄得我趕緊開啟包間裡的小窗戶。

我重新坐下後才問道:“塗令呢?那崽兒一路接待段球球有沒有多餘的舉動?”

“掌門啊!放心吧!要是被我看見了就肯定出手了,不過他們散場走的是貴賓通道,你看不見段球球很正常。”告花兒對我眨了眨眼,心懷壞主意的狗屁模樣。

我嗤了一聲,心說此時沒有空閒去理會段球球身在何處,告花兒的口述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