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茶館服務員續了杯熱茶,又遲遲不見手機有半點動靜。

按時間推算,這場大戰很可能在進行中了。

告花兒這崽兒,興許是觀看大戰得意忘形了,文字彙報遲遲不交。

“還說什麼‘我辦事,你放心’?結果狗屁都不是。”我輕罵著告花兒,想著下次揮拳的物件又找到了,咬牙鼓腮著。

然後認為賈立良辦事穩當些,便發去訊息問問情況,卻沒能得到及時回覆,恐怕賈家娃兒也被這場大戰迷住了吧?

無奈之選,我再發訊息給譚超,結果更是滑稽,這崽兒給我發來卡通圖片,圖片裡寫著‘ok啦’。

我能不嘔血嗎?

一場矚目大戰的吸引力這般厲害,難道他們三位大爺已經忘記場外還有一位沒有門票的可憐蟲嗎?

隨後又是手機致電過去,嘟嘟聲響著又半天不接,其中告花兒更過分,死崽兒竟然直接掛我的電話,老子小心臟隱隱作痛。

“你個傻兒欠我兩拳了,捶死你。”我輕聲罵著,已想好對著告花兒兩個肩膀各捶一拳,必須捶成青紫色的那種。

但我怎能罷休?繼續致電過去不停騷擾,賈立良和告花兒依然不接,輪到最後的譚超才接了電話回道:“喂!金瑞哥!童爽哥和立良哥讓我告訴你,現在沒空發訊息,讓你等一等!”

我聽見電話那頭會場之內的驚歎鬨鬧聲,向來靦腆的譚超說話聲音異常吃力,幾乎肯定他每個字都是喊出來的,我耳膜可是遭了罪。

而且向來禮貌的譚超沒有等我回應就迅速掛線了,我一個孤零零坐在茶館的可憐蟲,就盯著手機螢幕呆滯了。

滑稽的是,茶館服務員見我面容呆滯,久久僵坐不動,他以為是茶葉出了問題,細心過來詢問,卻遭到我的一記白眼,灰頭土臉的走開了。

這又迎來茶館大廳主管上前詢問,對方心平氣和的表示客人進來品茶講究舒心自在,若是茶館的服務和品質上出現錯誤,他們可以道歉和糾正。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幾個朋友都進場看鬥狗大賽了,你自己因為沒有多餘門票而無奈在茶館裡混時間,你會怎麼想?”

我想大廳主管識趣的走開,也肯定自己面容雜色不好惹,一般服務員都不敢囉嗦吧?最多禮貌的敷衍顧客幾句,識趣的早走開了。

奈何這位大廳主管笑容可掬地說道:“知道這位兄弟因為不能看比賽而煩心,那我就向你推薦我們茶館剛剛進貨的普洱茶,喝著口感細膩,喝完人也覺得舒心,忘掉煩惱。”

“嗤~~!我喝完這普洱茶會不會憑空出現一張門票呢?”我擺擺手,又指了指自己太陽穴,示意需要冷靜。

大廳主管見我頑梗難勸,又不是啥子大問題,終於識趣的走開了。

但我很快遭到批評,隔壁座一位老漢厚沉的聲音傳來:“你這個小崽兒看不了比賽,也不能拿別個打工的來出氣呀?今天買不到門票的鬥狗迷多得是!不差你一個。”

我低頭抿茶,懶得理會,沒閒心跟陌生的老漢亂扯一通。

緊接著聽見這隔壁老漢嘆氣一聲,厚沉聲音弱了一些:“真想敲現在這些小崽兒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