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湫~~~!”

一聲噴嚏,鼻涕直流,紙巾差點捂不住。

無數次擦拭,鼻頭刺痛,隨著喉嚨發辣,吞一次唾沫就辣一下。

可笑的是,大噴嚏聲音響亮,弄得“火線”帶著“少俠”“火炮”和“小火箭”三隻後輩來到我軟鋪前,以為是緊急情況。

我吃力地擺手,將四隻鬥犬攆出去,才按照八小時服藥一次的規定,以溫水送藥,面容扭曲地吞下兩片感冒藥。

又繼續用手機給告花兒發訊息,持續追蹤鬥狗會場八強戰的情況,在渾身難受之下,還有心情去堅定“毒刺”必勝的想法。

不能入場的告花兒盡能力的彙報,靠著會場內鬥狗迷的吶喊聲,驚歎聲,和值班裁判喊著麥克風的聲音,大致推算。

“我估計“毒刺”處於優勢,剛剛我聽見裁判喊麥克風,說“老妖”的練犬師申請暫停,應該是“老妖”需要處理傷口吧?”

“但。。。不代表“毒刺”沒有傷,你仔細點聽,盡最大努力彙報。”

告花兒注意力很集中,他甚至沒過問我生病的情況,簡單嗯了一聲就掛掉電話,繼續自己的彙報工作。

而藥片服下,瞌睡就來了,我多希望能堅持到比賽結束,但自己天真的想太多了。

很久沒感覺到眼皮子這麼有重量,睜一下它就壓你兩下,一睜一壓的,精神迷糊不已,想用被子蓋好自己都顯得吃力了。

後來,也不曉得自己哪時候昏睡過去的,等醒來後口乾舌燥,鼻孔裡盡是乾透的鼻涕,抖著手地給自己喂水。

再看了看時間,粗略估算已睡了三小時,“老妖”和“毒刺”的比賽早就結束,便到處尋找不知被放到哪裡去的手機。

我估計告花兒會有很多則訊息發來,將盡可能得知的比賽細節一一彙報,但我解鎖手機後才發現那龜兒子只發來一則訊息:【掌門,我欠你五碗肥腸面。】

“毒刺”晉級四強!

按照晉級排位表,“毒刺”將迎戰“超級”和“公爵”的勝利方!

我金瑞。。。憑自身感覺和淺薄經驗猜對賽果,又掙來五碗肥腸面,心情卻被該死的重感冒干擾了,半點高興不起來。

轉念又想著,三小時都過去了,告花兒這崽兒又不過來看我一眼,給我說說蒐集到的戰況也好呀,說不定又去安慰妹兒了吧?

於是我致電詢問告花兒的去向,他回覆十分鐘後就到我爺爺家,問我還有沒有力氣出來開院門,或是他直接翻院牆。

“你龜兒子以為自己是鬥犬嗎?院牆想翻就翻?”

我掛掉電話,驚覺一早一午服藥兩次後,說話力氣又稍稍添了些,否則告花兒也不會被我懟了這麼一句。

細想下就充滿希望了,明天的矚目大戰應該能進場觀看了吧?

而等我腳步輕輕,一步一小心的出去將院門開啟,見著告花兒嘴角叼煙,模模糊糊地說著:“掌門,我給你彙報戰況來了!”

我披著薄衣,院裡涼風怪得可怕,沒回話直接回去臥室,又見院裡的四隻鬥犬緊跟著我,生怕我摔跤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