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娃兒,你開車送我回去準備午飯。”

爺爺信心十足,他清楚“獵刀”最後的選擇。

而大伯已在寶塔鎮租下的屋頭做好了午飯,爺爺就讓告花兒先送他過去。

這見爺爺提前離開,對譚超來說很受打擊,這害羞的男孩眼神呆滯起來。

試問經驗豐富的練犬師金老漢都不屑看“獵刀”選擇的結果,就等於這所謂的選擇是白費心機了。

我的想法沒有動搖過,即便清楚譚超沒有半點機會,仍在此時走到譚超身邊,搭著他的肩頭,鼓勵了幾句。

“念想早點斷,就早點把“霹靂”選出來。”告花兒上車前也提醒譚超一句,又對我輕輕腦殼一仰,去開車門了。

賈立良也注意到譚超的呆滯不語,說道:“我答應你,“獵刀”打種的第一窩後崽兒,我和金老先生一定幫你把“霹靂”選出來。”

譚超抿嘴對賈立良點點頭,又聽見我爺爺說道:“譚家娃兒,想要當合格的練犬師,你要練習多說話,要去習慣在大場面裡臨危不亂。”

“我明白了,金老先生。”譚超雙腳合攏,對爺爺彎腰感謝。

爺爺輕嗯一聲,上車後又探頭說道:“等童家娃兒再回來接你們的時候,“獵刀”的選擇也進行完了,所以都過來我屋頭吃午飯吧。”

告花兒讓車子打倒,一步回正,五秒之後,車子就不在視線範圍裡了。

“回去院裡吧,寬敞些。”賈立良轉身回去院裡,“獵刀”規矩地隨在後面。

譚超嘆氣一聲,垂著頭也走進了院裡。

我殿後苦笑一聲,心說即將要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目的就是讓一位害羞而固執的男孩徹底死心。

很快,賈立良讓“獵刀”規矩待在院牆邊,自己則跟譚超站在對面,距離有個五米左右。

“你不是有輔助的工具嗎?還不拿出來?”賈立良對譚超說著,嘴角露笑。

譚超還真是傻乎乎的從塑膠袋拿出一包零食,嘟囔著:“我記得這包零食是“獵刀”最喜歡吃的。”

我跟賈立良面面相覷,各自苦笑著。

“發口令給“獵刀”吧,看看它怎麼選擇?”我似乎當起了裁判,但也是這世界最沒意義的裁判了。

想不到譚超先發制人,甩著手裡的零食包,對“獵刀”喊著:““獵刀”過來!“獵刀”過來!”

我聳聳肩,一臉苦相地看著賈立良,而賈立良則雙手交叉放於心口,也對我聳了聳肩。

此時的“獵刀”整身不動,尾巴更像僵硬得靜止了一般,將目光投向了賈立良,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一分鐘後,譚超仍賣力地喊著,恐怕零食包都被他甩“暈”了,也不見“獵刀”有任何反應。

面對這場面,我其實清楚得很。

“獵刀”並不是討厭譚超,而是它曉得賈立良才是真正能夠帶自己上擂臺作戰的那位主人。

它以前在便利店附近無路可走,面對譚超的餵食,更多的是感謝,而不是一輩子的追隨和服從。

譚超的不死心,無非就是在毫不自覺的情況下鑽了牛角尖而已。

“還想要努力一下嗎?”賈立良問著譚超,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