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哥,大老闆是不是拒絕請我呀?”

我閉眼將身受委屈的情緒壓了下去,轉身看見譚超抱緊他的白色塑膠袋,抿唇看著我,再慢慢垂下頭。

我無言以對,但還是鼓足勇氣,上前說道:“求衣食是件很嚴肅的事情,我不能讓你冒險,因為我單方面聘請了你,等大老闆回來又將你辭退了,我會很內疚的。”

譚超又慢慢抬起頭,細想幾秒,面露歡顏地說道:“我可以等大老闆回來後,直接讓他來面試我呀?”

“呃。。。?但你已經曝光了,大老闆遲早會曉得你是我的朋友。”我想讓譚超早早放棄這事,老爸的性格我自然瞭解,如是說道。

而譚超歡顏的表情並沒有消失,說明這崽兒並不死心。

於是我想繼續將譚超壓制一下,接著道:“出來求衣食很辛苦,但還要經常面對一個脾氣怪的大老闆,何必要為難自己呢?再說你想回陽城工作,機會一抓一大把,想事情用不著鑽牛角尖。”

“可是。。。?”

“別可是了!“獵刀”的事情你還想繼續的話?就該聽我的!”

譚超的倔強令我有些反感了,逼得我直接出殺手鐧。

這殺手鐧終歸是殺手鐧,早他龜兒子的就應該使出來了。

這見譚超終於肩頭一垮,嘆氣一聲,將塑膠袋慢慢抱緊,最後輕輕的點著腦袋。

我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但為答謝譚超幫忙一整天,我決定請這倔強的崽兒吃宵夜,當然還有告花兒了,也不曉得那智障陪別個妹兒陪得怎麼樣了?

而離開火鍋店前,我揹負雙手立在胖哥面前,說道:“火鍋店我不管了,不用再打電話來打擾我,有事就讓你們大老闆遠端指示。”

不等胖哥回話,我轉身帶著譚超就走了,只聽見胖哥在身後嘆氣一聲,說道:“這兩位老闆脾氣都怪得很。”

我沒閒心理會,打電話通知了告花兒一聲,就帶著譚超直奔‘好吃一條街’,去老田那裡搞頓燒烤來吃。

興許譚超也是一整天忙糟了,燒烤宵夜讓他從剛剛的失望情緒裡走了出來,自動自覺的點燒烤,一邊點一邊吞唾沫。

我讓譚超別客氣,儘管亂點一通,反正我委屈的內心也需要釋放,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搞頓燒烤,喝點冰啤酒,吃喝本來就是解愁的良藥。

“童家娃兒呢?不來了?”老田接過譚超點完的選單,好像告花兒不來,對他來說是種缺失。

“他說馬上到,可能跟妹兒約會耽誤了一下。”我點了根菸,也遞了根菸給老田。

老田不急著抽,將香菸夾在耳朵上,笑呵呵的走了。

五分鐘後,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我聽見告花兒在燒烤店外面喊著:“iaback!!!”

我跟譚超同時目光投去,發現告花兒這智障春風滿面,又不介意另外幾座客人的眼光,他扭著奇怪的舞蹈,走來我和譚超面前。

“把妹兒安慰好了,就龜兒子得意了!”我嗤了一聲,看不慣告花兒得意忘形的狗屁模樣,老子總覺得他會樂極生悲。

譚超也不嫌棄,忙著幫告花兒抽筷子擺酒杯,還貼心的問告花兒需要加單嗎?

告花兒笨腦殼一搖,拍著譚超肩頭示意感謝,笑嘻嘻的醜臉卻對著我,讓我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