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鬥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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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的頸圈半解,這狗子一改平日的小丑作風,嘴裡嗷個不停,狗眼裡聚光,前爪刨土不停,身子更是不聽使喚地向前傾,快要衝出去的感覺。
而告花兒兩手死死拿著頸圈兩頭,一人一狗,戰鬥架勢均已顯現,我就退後了幾步,看看四周環境,較為平坦,藉著賓士越野車燈照出來的光亮,這簡陋的‘擂臺’算是給建了出來。
然後覃洋歪了歪嘴,一副好生等不及戰鬥的龜兒樣子,他又說到做到,把「大王爺」拴在越野車的防撞欄上,再將「小王爺」的頸圈半解,整個人是蹲著的,給他的愛犬「小王爺」說了句:“別咬死,弄個重傷就行了。”
一般的練狗師,就算旗下的鬥犬多麼霸氣無敵,也不會有失競技精神,說出像覃洋那一種的話,雖然還不確定「小王爺」的實力,但我也稍微肯定了覃洋是個半桶水,練狗的方式也絕非專業。
因為此時,「小王爺」發瘋地甩著狗腦殼,前爪左右掙扎,一股勁頭是有,作戰架勢也無需懷疑,但我從爺爺那裡也聽說過,一隻鬥犬的戰鬥素質首先要看脫下頸圈前的架勢,其次就要看鬥犬受不受練狗師的控制。
告花兒一樣是半桶水,但我卻看見「火炮」有了架勢,但並不急躁,戰鬥前的姿態異常穩重,告花兒隨便摸摸它的腦殼,它更是斜上一眼,看看是不是主人給了什麼指令,完全不像「小王爺」那樣的發瘋狀態,覃洋都快要拉不住了。
見此,我背脊涼了大半,再往後退了三步,知道這緊要關頭再來勸說是不可能的了,就想到如果一會兒場面失控,又沒有專業練狗師或者戰鬥終止員從旁協助,我應該做出哪些反應,是迅速開跑?還是準備撿一根斷枝以防萬一呢?
四周只有雜草,休想弄來斷枝,但我很快發現腳下不遠處有碎了一半的磚頭,就用腳勾了過來,踩在腳底,心說一會兒那邊失控都好,首先要顧忌我們幾個人的安全,怕鬥犬失控反過來咬人,最後才去處理狗子的事情。
“還等什麼?老子也有下一場,就是準備去慶祝「火炮」首戰成功。”告花兒練狗師的那種勁頭一下上來了,他嘴角叼煙,菸圈連番吐了四口,我頓時知道要開打了,而且兩邊都很緊張,因為其實覃洋也一直在吞著唾沫。
我主動要求當裁判,負責喊號,再左右顧了幾眼,情勢緊張到了極點,最後心裡頭默唸三聲,才一聲吼道:“放!”
秒間,「火炮」和「小王爺」的頸圈被鬆開了,我一下聽見很狂躁的嗷嗷聲,然後‘擂臺’一週的碎石乾土被揚了起來,被車頭燈一照,像極了一陣在漸漸瀰漫的煙霧,我一時間看不清戰鬥的情況,狗聲一片,急得告花兒左顧右盼。
被拴起來的「大王爺」趁勢狂嗷,掙扎得讓越野車的防撞欄幾次搖晃,那一剎那我擔心「大王爺」會掙脫頸圈,跟上去二打一,若是那樣,恐怕「火炮」會必死無疑,告花兒也不用搞什麼慶功宴了,直接搞個葬禮還差不多。
“弄它!弄它!對的對的!別鬆口!咬住咬住!”覃洋吼得聲音已在走調,而我看見的畫面其實就是我的初想,「火炮」的背脊被「小王爺」咬住,暫時不知道有沒有見血,但我這時也不敢提醒告花兒,怕嚇著那龜兒,就是多伯曼犬一口下去,狗牙會給出近200斤的壓力。
「火炮」的背脊絕不可能承受得起兩百斤的壓力,十幾秒後情況沒變,告花兒連續喊了幾個指令,多是讓「火炮」扭腰翻身藉以擺脫,但我當時就存有質疑,先拿「火炮」的實力不說,那狗東西連基本指令都能聽錯,這時候會救得了自己?
「小王爺」絕對有鬥犬天賦,它一點也沒鬆懈,不斷壓制著「火炮」,還用較為優勢的體型轉化成重量,直接朝「火炮」壓下去,為的就是讓「火炮」完全趴地,那麼「火炮」想要再翻身已是不可能的了。
很快,我看見「火炮」的背脊出現血沫,開始是淡淡的紅色從肋骨邊滑下,弄得我一驚,心說乾脆讓告花兒宣佈敗陣,不然「火炮」極可能會弄出個大傷的,然而這也急得告花兒抓著自己的腮骨,兩腳直跺。
不過「小王爺」一時佔優,讓覃洋尖叫得凸起青筋,雙腳亂跳,那龜兒模樣絕對是瘋了一半,也跟告花兒一樣,基本沒有中斷對戰的打算,何況他的多伯曼犬得了優勢,不乘勢而上,還待何時呢?
告花兒用力地拍掌,試圖用聲響引來「火炮」的注意,才吼道:“「火炮」!用後腿蹬地,先把屁股撅起來,再翻前身,那樣你的嘴巴就會接近那龜兒的喉嚨,最後給老子咬下去!”
“別鬆口!把它壓下去!”覃洋也生怕「火炮」翻身,直取「小王爺」的喉嚨。
過了幾秒,「小王爺」開始在瘋狂地甩著腦殼,那樣會形成一種拉扯,很快使得「火炮」背脊上被撕開的口子明顯大了,我嘴裡‘嘶’了一聲,終於勸了告花兒一句,卻當即被吼了一臉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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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上的勝負,確切的是讓人充滿了鬥志,還是說必定會讓人走火入魔,我此時已經分不清楚,但局面再這麼耗下去,我就可以提前幫「火炮」挖墳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