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究竟在哪裡?女兒好想你。”

月光下的溪水邊,梅雁影抬頭望著那一彎明月,道。

可留給她的,除了那一抹迴音和寂靜之外再無應答。

她不知為何,這幾天她心跳的特別厲害,讓她的心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似乎將有大事發生。

可她又不知這不安源自何方,只好祈禱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杞人憂天而已。

自從爹爹離開後,她很聽話。

不但在努力練劍,更是做了一桌桌拿手好菜,她答應爹爹,等他回來一起吃飯,可是數日下來,除了空等便是白入夢。

她又能如何呢?

他知道爹爹此去必定兇險萬分,要不然爹爹也不會故意撇下她不管,獨自離開。

她越想越覺著心驚肉跳,她似乎能夠感應到爹爹的呼喚和吶喊。

可她知道的是,爹爹今晚不會回來了。

如今孃親已經離她而去,下落不明,爹爹卻又遲遲未歸。

她有一種感覺,或許她將面臨著一場生死考驗。

梅雁影看著那一彎明月,似在訴說,又似哭泣。

這靜謐的山谷裡,一切都安之若素,她還能夠做回她自己嗎?

她不知道,亦無法知道。

逍遙居,後門。

謝雨荷先從院牆上跳了下來,準備開啟門,讓師兄付詠喆他們進來。

卻不想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道:

“你幹什麼去了?梅劍興呢?”

謝雨荷一聽這話,連忙回過頭微笑道:

“爹,怎麼是你啊?”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謝逍遙道。

“不是,我的意思……”

“師妹你快開門呀,我都快受不了了。”

“來了!”

謝雨荷見爹爹並不阻止她去開門,遂道:

走上前去,將門開啟。

付詠喆見其姍姍來遲,埋怨道:“你搞什麼鬼,怎麼這麼久?”

只見謝雨荷一言不發,比劃著手勢。

付詠喆只見師父謝逍遙站立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走進來。

“師父,您怎麼在這兒?”

付詠喆道。

“這是怎麼回事?劍興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