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國

“他們的絕世虐戀都是假的？!“

“天吶！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一食客一手拍桌一手掩面說道。

“君主在世時，他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代表群臣世家的蕭帝后，一個是代表頂級富豪門閥的婉凌妃。”老者挑眉看了食客一眼，不為所動繼續說道。

“她們針鋒相對，擾得君主不得安寧所以君主才想召當時在宗廟為尼的陛下回宮，一是為了她們三方相互牽制。”

“怪不得，我說蕭帝后怎麼會這麼好心讓君主接陛下回宮互訴離別後的思念之情呢？“一身材寬大的食客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

”蕭帝后當時因無子而失寵，婉凌妃卻深得君主歡喜，蕭帝后企圖以此打壓婉凌妃也不足為奇，那其二呢？“另一穿著華服的食客對那身材寬大的食客有些不屑補充回答後朝灰衣老者問道。

”其二，我說過陛下是君主的一把刀。君主招陛下回宮當然不是因為兩個女人爭風吃醋，而是她們背後代表的世家門閥。“灰衣老者飲下一口茶緩緩道來。

”世家門閥勢大，早在前朝就有世家干政的先例，太祖也是得各世家門閥支援才走上帝位的，而到了君主這代世家門閥的勢力已根深蒂固，世家門閥的代表人物身局高位，整個朝廷君主要做什麼決定都要考慮世家門閥的利益，說是君主的朝廷，不如說是各大世家門閥的朝廷....“

“君主繼位後實權實際被世家貴族掌控，權臣把持朝政君主處處受制難有建樹。要想有一番作為首要便是拿回皇權，可首當其衝便是蕭華、裴良為首的世家權貴，這些前朝遺老、世家大臣權勢滔天，想要剷除並非易事，若行差踏錯反會惹火燒身，反會上演出前朝權臣質問君主‘陛下何故謀反’的笑話。所以君主需要一把刀，同時也需要動刀的一個契機。“

”陛下才智過人，工於心計，入宮不久就已經能與蕭帝后、婉凌妃抗衡，形成後宮三分之勢。蕭帝后是前首輔蕭華之女群臣世家的代表，她爺爺更是君主帝師，婉凌妃是頂級富豪門閥之女，若不是君主撐腰陛下她怎麼可能勢力壯大到這種程度...”

”可就算君主寵愛陛下也要顧及蕭帝后、婉凌妃她們的感受，要顧及她們背後的人的感受陛下怎麼敢，怎麼能..“華服食客發言道，說道‘敢’字好似察覺道自己失言連忙改口。

”所以說，君主已經在那時候借陛下向各世家門閥宣戰了，公主的事就是契機。“灰衣老者不等眾人議論聲停下開口說道。

”在君主的明寵暗支下，陛下勢力水漲船高，不久已經勢大得要蕭帝后與婉凌妃聯手才能抗衡的時候，這時陛下揮出了第一刀...“灰衣老者說著四周議論聲驟然停歇。

”您是說，陛下掐死小公主嫁禍蕭帝后的事，這不是傳聞這是真的，是君主授意....“談及這種宮中秘事眾人已不禁收了聲不敢言談，好一會兒身材寬大的食客才蠕動著喉嚨說道。

”誰知道呢，公主的暴卒，宮中並未言明其死因，也許是君主授意，也許是陛下為了爭奪鳳鸞。反正無論任何都給了陛下一個理由，一個廢后的理由。君主企圖藉此重振皇權，而陛下也能因此得到更高的地位，對二人都有利不是嗎？“灰衣老者輕笑著說道。

”也就是說當時君主廢黜蕭帝后欲立陛下為後，實則是為了打壓當時朝廷內世家的元老大臣。世家貴族有兩面旗幟，一是宮外的蕭華、裴良等世家大臣，二是是宮內的蕭帝后。這一內一外緊緊鎖住君主，元老大臣勢力強大，連君主的權力都受到很大限制。君主初登帝位羽翼未豐還不能與之正面抗衡，便借廢立帝后一事開始實施雷霆手段....若成功君主才是真正的君臨天下而陛下才能真正的母儀天下，若失敗....”華服食客點到為止不敢多言。

“若事與願違，自然有女帝背鍋，君主可以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女帝身上，自己也可置身事外，還是群臣眼中那碌碌無為的仁愛之君。”辰景見在場還有些人面露疑惑便出言道。

只是辰景這一開口，除了一眾人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朝他看來抱拳表示感謝外，華服食客與灰衣老者皆是驚愕到了極致。這種宮中血事就是他們也只敢點到為止怕惹來殺身之禍，不過細看辰景外貌，知他只是外域人士，又面帶稚氣也只當他是不知世事的楞頭青罷了，看了幾眼也就不再意。

“當時朝廷以蕭華、裴良為首的世家元老大臣勢力強大，以蕭華為首的很多大臣自反對君主廢后的打算。可陛下聯合外戚鼓動文人上書宗廟，許宗、崔玄、袁公等大臣也見機行事支援君主，而元老黎青更是對君主言‘此家事，何必問外人’。於是君主終於頒下詔書：以“陰謀下毒”的罪名，將蕭帝后和婉凌妃廢為庶人，囚於別院。她們的父母、兄弟等也被削爵免官，流放嶺南。七天以後，君主再次下詔，將陛下立為帝后；與此同時，又將反對最力的首輔蕭華外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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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將裴良、於寧、韓瑗、濟來等人削職免官，貶出帝都。君主基本實現了君主集權。借廢后之事件沉重打擊了世家貴族，自前朝以來皇權不振的情況被改變....”

“君主是仁主，不能做出殺前朝功臣的事。他的手不能沾血，但刀可以。你們還認為是陛下為爭寵才迷惑君主，不惜逼與重臣反目的？贏了君主獨掌乾坤，若輸了…”灰衣老者點到為止。

“若輸了，不過捨棄一個女人罷了，真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辰顏卻有些氣憤，大聲說道。

”都說君主沒有太祖的冷酷無情，先皇的乾綱獨斷，優柔寡斷。為王為臣尚可，為天下之主則才略不及，可實際上君主鋒芒藏劍，心智才略比之先君猶過之不及。也是，先君何其英名，眾多皇子之中挑選君主繼位，可見在先君心目中君主有其他皇子無法企及的過人之處。君主繼位之後，知人善用，對內文治天下，勸課農桑，對外開疆拓土，國泰民安，開創盛世，這等帝業古往今來有幾位帝王能與之相比，如此一代英主又怎麼會是平庸無能的君王？“華服食客見辰顏是一女子也不受她情緒影響，而是冷靜的分析道。

“不過，我尚有一事不解，裴良不是愚蠢之輩，有了蕭華的前車之覆，他又怎麼會坐以待斃？”華服食客問道。

“問得好，因為他被其它事情牽扯，已經是焦頭爛額所以無暇顧及。”灰衣老者搖著扇子說道。

“何事？”華服食客眼神閃爍，有些迷惑問道。

“說起著事又的提起君主的另一把刀了。”灰衣老者悠悠說道。

“哦，是何人？還望先生解惑。”華服食客說著，眾食客也不由探頭過去。

“赤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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