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

“人之初。“

”性本善....“

”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稚嫩又駁雜但響亮的讀書聲從簡陋的瓦草房內傳出,一身著淺色白衣、五官端正,溫文爾雅的男子正面帶笑容一手負後一手捧著書卷,聲音清朗,字字清晰,微微搖晃著頭帶領著一眾孩童朗讀著。

男子一表人才、文雅秀氣,卻沒有少去幾分陽剛之氣,也不似一般酸朽學究,一身氣質清逸脫俗尤其是在只有一眾黝黑大壯的村子裡更為突出。沒見那些村子裡的小姑娘們都會特地路過此處就為了駐足看他一眼才去河邊洗衣服,若是被男子發現回以一笑就會馬上羞紅了臉雙手掩面走開,但也足以讓小姑娘歡喜一整天了。

這讓那些村子裡還是孤家寡人的漢子看著直咬牙、羨慕得緊,不過也只是羨慕沒有妒忌。因為男子是村子裡唯一的一位教書先生,讀書人的身份自然就讓他們敬畏,更別說自己親戚的孩子或自己將來的孩子會是男子門生,前程全仰仗男子,那敢對男子不尊,討好還來不及。

初冬臨近傍晚的時分,只是今天並沒有顯現昏黃金光和彩霞,而是灰濛濛的一片。

冬風越刮越大,天氣迅捷陰沉下來。那些在外覓食的小鳥們受了驚嚇,立即離開野地,飛上亂雲飛渡的天空。可空中冬風太盛,它們被大風吹得如亂飄的枯葉一般,飄飄忽忽地十分艱難的飛入林中迴歸巢穴。

白楊在大風裡鳴響,林中樹枝搖晃著相互抽打在鄰近的枝幹上發出‘叭叭’的聲響。

男子平靜的望了眼窗外,看了看興奮而略帶恐懼的孩子們,知道他們已經坐如針氈已經聽不下課了隨即清了清嗓子制住了喧鬧的教室後說道:”孩子們,今天天氣不好,所以今天就早些放學,你們放學後不要再四處玩耍了,一定要先回家去明白嗎?“

”知道了,先生,先生明天見。“先是傳出幾聲孩童歡呼的聲音,隨後是孩子們齊聲道別的聲音。

不一會,孩子們就將書本與筆墨胡亂地塞入布包中,叫喊著或互相呼喚著同路者的名字,嗆了幾口北風頂著刺骨的寒風紛紛往屋外跑去,彷彿馬上就有一場劫難要發生在這一樣。

“先生,明天見。”當一些年紀較小的孩子們等來了自己的父母或兄嫂時邊走出房外朝他們走去邊向後面揮手說道。

”好,明天見,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男子先朝向房外走出的小孩回道,隨後低下頭對著圍這他的幾個比較好學的小孩說道。

”好的,那先生我們先回去了。“幾個較為好學的孩子們發出幾分意猶未盡的聲音,看著屋外越來越暗的天空有些依依不捨的朝男子揮手離開。

男子面帶笑容送別了最後一位孩子離去,懷抱起一卷書本放好後正要關門時,一隻手抵住了木門。

那隻手雖布了幾條皺紋但從手掌和手腕上帶著的玉鐲子來看應該是一個女人的手,果不其然木門後是一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男子見了女人,先是一愣隨後聽到女人嗔怪的聲音才開啟木門。

“生哥兒,今天怎麼早就放堂了?”女人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隨著女人走進一陣香甜味在屋子裡瀰漫開。

”是啊,這不是今天天氣不好所以我讓孩子們早些回去嗎。“男子一邊拉過一張凳子給女人坐下一邊說道。

“生哥兒,你來我們村子也有一定時日了吧?”女人坐下將手中瓷碗往桌上放好說道。

”約莫有一個多月了,還未多謝嫂嫂收留之恩。“男子說著就要起身給女人行禮。

“行了,行了,別整這些虛的,生哥兒你說過你沒有婚配是吧?”女人笑著壓下男子雙手不讓他揖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