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暮贏下比試後又恢復了之前睡眼惺忪、昏昏沉沉的樣子,迷迷糊糊的找了一個蔭涼的地方閉目養神去了。

師姐真是....威武啊.....

辰景見此都只能在心中感嘆師姐威武,並且決定絕對不能招惹李溪暮。

隨即又想到王壯壯平常嘴裡喊得追殺可能並不是玩笑,想想他平日偷吃了李溪暮的丹藥被抓到後會是個什麼下場整個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第三場,第四場也很快過去,第三場是王壯壯對戰一位弦陽山的弟子也是稍勝一籌,差不多其它鬥法臺都結束了他才取得了勝利。而李溪暮則乾淨利落得多,直接散開威嚴碾壓過去,築基巔峰在一眾參加築基期鬥法比試的弟子裡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是以她的對手也沒堅持多久就敗下陣來。至於第五場則輪到了柳相言,這是他首次上場,辰景也從沒見過柳相言出手,眼裡閃爍光芒有些期待的看著。

“落冥山,上官越。”一個身穿金紋鑲邊黑袍的青年站在臺上,平靜拱手行禮的開口。

“雲霄山,柳相言。”柳相言同樣揖手回禮道。

“師弟修為淺薄低末,但希望師兄能全力以赴、不吝賜教。”上官越深吸口氣再行一禮,動作語氣畢恭畢敬、滴水不漏,挑不出一絲毛病。

“好說、好說。”柳相言怔了一下,擺了擺手嘴上笑著道。

兩人相互吹捧、客套一番連執法長老都有些不滿,重重咳了幾聲後,二人才站好位置準備開始比試。

上官越雖然嘴上說的十分客氣、謙虛,可眼裡卻露出強烈的戰意。雷霆順著身上硃砂所畫的紋路肆意有點,腳下密密麻麻的銀蛇遊動,好似整個人站在雷池中一般。手中之劍隨咒而動,劍身吟吟作響,無數閃電環護,電光四閃、青冥煞人。

柳相言所持的也是一把法劍,劍柄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因為劍身還在黝黑雲木劍鞘中,所以不知道劍身是怎樣的。

不過劍柄尚如此華麗,劍身想必也是不凡。

柳相言的劍鞘環扣與腰帶上,他一手握著劍鞘劍柄,一手按住劍鞘,刻日月星辰的華麗劍身映著白灼日光慢慢展現在眾人眼前。

就在辰景期待他將法劍拔出,一展神劍鋒芒時,不知是這樣拔劍太累不好控制力道,不易拔出。還是劍鞘太緊怕不自覺的靠近了身體,容易劃傷自己,他拔到一半就放棄了。

柳相言將腰帶環扣解下,伸直手臂將劍橫於眼前,另一手握著劍柄再次緩緩拔出。

上官越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也不敢小視,念及柳相言去年的表現,不在等待。身上雷霆凝聚成一個袒腹,背插兩翅,額具三目,臉赤如猴,下頦尖銳,足如鷹顫,六爪鋒利,左手楔,右手槌,豕首鱗身的虛影帶著滿天雷霆朝他衝來。

手中劍光如青蛇靈動閃爍,劍走輕靈,意在劍前,劍氣所至攜雷霆萬鈞之力。

柳相言卻好似是因為手中之劍太長又或者胳膊太短,且又不想甩掉劍鞘,只得將劍收回,重新再拔。

柳相言徐徐倒轉劍鞘,左手握柄,右手持劍。左手大拇指往外推劍格,右手同時使力,往外拔一小截之後收回拇指,長劍緩緩出鞘。

可呼嘯而至的雷霆卻不等他,勢不可擋已閃身至中場。

辰景看著朝柳相言撲面而來帶山崩地裂之威的雷霆虛影,不由為他捏了一把汗,完全沒看到他身邊的葉傾城和顧清寒正氣定神閒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