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外,一把飛劍從虛空中沒出,緩緩落於雲霄山上,玄夢離從齊清宮走出,含笑出現在辰景眾人面前,恰逢旭日東昇,金燦燦的晨光灑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輝、威風凜凜,將他絕美容顏襯托得如神似仙。

“師兄!”

“大師兄。”

“師兄......”

柳相言幾人沉寂剎那後,一擁而上,如群星捧月般將玄夢離圍在中間,在齊清宮外徹底爆發。

“師兄,商議得怎麼樣了?”柳相言向前問道。

玄夢離不答,目光落在了近距離的辰景身上,確認他無恙後,目光一凝,緩緩說道”師弟無事吧?”

“勞師兄關心,我沒事。”闊別一個多月,經歷了那麼多,師兄弟再見之時辰景只感恍如隔世,對雲霄山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了。

可也因為在路上,柳相言他們也告訴了自己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辰景也是因為自己才弄出那麼多事情的,覺得心中有愧,無顏面對大師兄。

“沒事就好。”玄夢離能感覺到辰景語氣中的低落,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已也沒再說什麼。

“大師兄我......”面對玄夢離的關切辰景感覺格外的溫暖,想說些什麼,可喉嚨有似哽咽住了一般,說不出來。

玄夢離好似知道辰景想說什麼時,打斷了他,笑著說道“師弟你在外奔波快一個月了應該也很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好的師兄。”辰景行於一禮緩緩向自己的住處走去,完全沒有留意到玄夢離只說他離開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可辰景自己明明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快兩個月的時間。

“師兄,宗門怎麼說?”待辰景離開之後柳相言才走向前問道。

玄夢離搖頭道“七山罪訣。”

“這,這怎麼使得......”柳相言、李溪暮和王壯壯三人聞言皆是大驚失色。

雖然事情是因為辰景而起的,可柳相言三人和宗門的山主其實都知道,自從玄天老祖閉關不出之後,東勝神洲各宗都漸漸有了自己的想法,辰景的事情不過是一顆火星罷了,若沒有一堆想燃燒的乾草,這火星興許還未落下就已經熄滅了,更別說點燃乾草了。

可知道是一會兒事,誰當這顆火星又是另一回事,玄天宗各山主都知道各宗起了心思後,除非玄天老祖露面,或者玄天宗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力量,否則這把火是一定要燃的,即使門下弟子再安分,可也不能一直呆在宗門。

但是,一旦外出,東勝神洲至少有七成的宗門有辦法、有能力,甚至是故意製造計劃,讓那些弟子的衝突成為導火索,所以這無論任何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還是那句話,誰成為導火索才是關鍵,誰成為導火索,無論結果如果,他,他所在的山門都會成為玄天宗的罪人,他們以後的日子都未必會多好過,比較玄天宗高層需要一個人,一人來頂罪安撫弟子,而不是讓弟子們質疑宗門,懷疑宗門的做法,甚至是認為宗門失去了對東勝神洲的掌控力。

可,這個導火索誰都可以成為,唯獨雲霄山不行,雲霄山已經不能,也沒有能力再承擔這麼大的罪孽了。

千里之堤尚且毀於蟻泬,更何況雲霄山早已經不是千里之堤,雲霄山這些年已經積累了很多問題、錯誤和各種矛盾,全是靠玄夢離強硬的態度來硬扛的。

但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滴水尚且穿石,更何況玄夢離還比不得那堅硬的石頭,他是修士也是人,一個人扛了三百年的風吹雨打,他已經累了,很累了,而辰景的事情將成為壓死玄夢離的最後一根稻草,成為要跨整座雲霄山的最後一顆石頭。

就算往好的想,即使這些事情能挺過去,雲霄山的處境也只會更遭而不會好,若是挺不過去.......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在回來的一路上柳相言三人才對辰景如此冷淡,他們知道不能怪辰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是他們心裡終究不好受,需要一個宣洩口。

可埋怨告訴一回事,但是他們的心總是好的,他們總會對這個小師弟給予無限關懷,當玄夢離說完七山罪訣後,三人蒼白的面色就是最好的證明。

“師兄,你怎麼能如此,沒有其它辦法了嗎?我們還可以想想其它辦法啊,你為什麼要如此,你這是......”王壯壯揮著圓乎乎的手,有些焦急的說,顆還有幾個字想著旋即又生生嚥了回去。

可向來慵懶不羈的柳相言此時卻變了臉色,冷冷說道,話語如寒冬臘月之冰刺人骨肉、凍人心脾“你這是在逼小師弟去死。”

言語中的寒冷化為實質,淡淡白霜從柳相言身邊朝四周蔓延開去,王壯壯和李溪暮有些驚恐的看著他,好似他們從未認識過柳相言一樣,令他們感到很陌生。

王壯壯和李溪暮認識柳相言也有二、三十年,即使在過分的事情也沒見過柳相言這副態度,他那份慵懶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漠然一度令王壯壯和李溪暮以為柳相言沒有感情,可現在他們知道柳相言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溪暮,你也覺得我是在推師弟去死?”玄夢離身上散發出無形威壓將綿延來的白霜打碎,朝李溪暮淡淡問道。

“師兄我......”面對玄夢離的話李溪暮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一邊是自己敬愛的師兄,一邊是玄夢離的做法確實是有些過了,明明還沒嚴重到那種程度,明明不需要做到那種程度的。

李溪暮沒有回答柳相言替她說了出來“你讓一個築基期修士去面對七山罪訣不是讓他去死,是幹什麼?”

“柳相言!怎麼跟山主說話的!”顧清寒眉頭緊鎖從雲霄山下緩緩走來。

“師姐。”

“二師姐。”王壯壯和李溪暮對走來的顧清寒拱手行禮,唯有柳相言默而不答。

“嗯?你什麼時候怎麼沒規矩了,見了師姐也不行禮。”顧清寒對王壯壯二人回禮後,厲聲對柳相言說道,此時的她再也不是那副溫文嫻靜,柔美和順的樣子,言談舉止不怒自威,威儀外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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