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眉勾唇一笑,很直接的回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李雲欣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自己的分位擺在那兒,自然是沒有資格過問她的,只是沒有想到她會直接給自己一個下不來臺,絲毫不顧忌王爺還坐在堂上。

連鶯兒此時倒暗暗慶幸自己的反應慢了半拍兒,不然這被當眾打臉的就是她了。

這是公開挑釁了?慕容逸飛狹長的鳳目一眯,他倒是不曾注意過這簪子的來歷,不過還不至於無端去猜疑,既然她扮了男裝,多幾件男人的東西也是再平常不過了。不過她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大方了?自己給她的月例可是遠遠滿足不了這樣的奢華。

“王妃,不知本王可有資格過問?”慕容逸飛的聲音多數的時候聽不出喜怒。

柳心眉一雙無邪的眼睛彎了起來:“王爺,安王府的家底兒妾身也從不曾過問啊!”

言外之意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相安無事、互不打擾才是他們之間的相處之道。

慕容逸飛呼吸一滯,她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跟楚麟羽在一起的時候可是有說有笑的,想了想他慢裡斯條的開了口:“你是受過冊封的安王妃,想過問府裡的事物無需經過本王的同意。”

文若若緊張得連呼吸都急促了,王爺這是打算削她的權了?

柳心眉愣愣的看著慕容逸飛,她不是看不出他的容忍,只是他何時變得這般好說話了?

先是帶她去參見什麼賞菊大會,現在又說了這麼一大堆,就是說曾經失去的一切又重新回到她的手裡了?

“恭喜王妃娘娘。”海韻謙遜的對她一禮。

柳心眉忙擺手阻止她:“這有什麼值得恭喜的?不過是失而複得,我對這個沒多大的興趣。”

文若若的臉上陰晴不定,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也勉強笑了笑:“海夫人說的是,咱們姐妹是應該恭喜柳姐姐的。這王府由姐姐掌管才是實至名歸,妹妹不過是代掌一段時日,既然王爺有話,日後還是要姐姐多多操勞的才是。”

柳心眉可不想把自己束縛在安王府裡,因此只是淡淡的對文若若說:“既然文側妃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就小心謹慎一些,不要做錯了什麼事情,免得王爺那裡不好交代。我這個人天生不是操勞的命,這受苦受累的事情還是要麻煩你的,每月你只需按時向我稟報就好。”

這話說的......,文若若彷彿吞了一隻蒼蠅那麼惡心。貶損著她,還要用著她,這是仗著她正妃的身份把她壓得死死的了。什麼掌家的王妃?在她眼裡自己不過是比一個丫頭高階一些的管家而已,操心受累的是自己,還要時時刻刻的處在她的監視之下,還要比這個更憋屈的事情嗎?

她微微的嘟了嘴去看慕容逸飛,交權可以,也不能這麼欺負人的,合著累她挨,好名聲都是人家的了。

“若若向來最識大體,自然不會與你計較,只是你畢竟是本王的正妃,日後也多放些心思在王府裡。”慕容逸飛一句話說著兩個人。

好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文若若只好苦笑著戴好,最鬱悶的是還要謝謝二人的恩典,這個世界上還有講理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