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一路不停的催促,那車夫也是快馬加鞭,身後的塵土都揚起老高。

“快啊,再快一些啊!”雪鳶恨不得肋生雙翅,一下子就飛了過去。

“雪鳶姑娘,不能再快了。”車夫一邊閃避著行人,一邊說,若不是事出緊急,他是不會這般拼了命似的一路飛奔的。

她哪裡是看不明白,不過是因為憂心忡忡一時亂了分寸。

一到柳園的門口,她還沒等車子停安穩,她就直接跳了出來。

“心眉姐姐、心眉姐姐。”她一路喊著,就暢通無阻的進了柳園的大門。門口的侍衛是認識她的,知道這姑娘是他們主子的朋友。

柳心眉這邊也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花廳裡轉了幾轉。都怪她起來的晚了一些,從今天早晨開始,她都已經無數遍的對著鄰近的宅子觀望了,奈何就是不見那孩子的蹤影。

正坐臥不寧的時候,就聽見外面的喊聲,仔細的聽了聽,就知道是那丫頭進來了。她的心頭一跳,超凡昨天離開柳園的,今天雪鳶就找上門來,難道說那孩子出了什麼意外嗎?

這麼一想,她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形象,提起裙角就跑了出來,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的站在院子的裡了。

“超凡他......”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

“他怎麼了?”一聽雪鳶果然是為了這個來的,柳心眉更加不安了。這麼長時間處下來,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孩子。如果說先前還是一副承諾和責任,如今她卻是心甘情願的跟他同喜同悲了。

“心眉姐姐,超凡病了。不過是受了風寒,可是醒來後卻誰都不認識了,見到誰都喊娘親的,男女都分辨不出來了。”雪鳶一口氣說著。

“怎麼會這樣?”柳心眉也被嚇著了,好久都愣在那裡。

“哎呀,這些都路上說吧!我是偷偷來送信的,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回安王府?”雪鳶將了她一軍。

“有什麼不敢的?他不是還沒給老孃寫休書嗎?還有啊,兒子是我的,我想什麼看就什麼時候看,他管得著嗎?”柳心眉看雪鳶火急火燎的樣子,直接就暴怒了。

“那就走啊!”雪鳶伸手拉她。

“來人,備車。”柳心眉吩咐。

“哎呀,就坐我來時的那輛吧!”雪鳶可不想等下去了。

“也好。”柳心眉一旦打定了主意要回安王府,哪裡還會計較這些小事兒。

路上,雪鳶把自己聽到的看到的統統跟柳心眉說了一遍,當然也免不了添油加醋的擴大事情的真相,聽得柳心眉連心肝兒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車夫不用吩咐,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馬車剛剛停在安王府大門口時,兩道嬌俏的身影兒先後閃了出來。雪鳶來到慕容逸飛的院子外面,徑直的走了進去。

“師哥,我回來了。”人還未到聲音卻傳出了老遠。

慕容逸飛眉毛一挑:怎麼,這丫頭是自己回來的啊?難道那柳心眉的心腸如此的狠毒,竟然連親生的兒子都不管不顧。

“師哥,我回來了。”下一秒雪鳶已經出現在慕容逸飛的面前了。

“那女人不肯來嗎?”他冷冷的問。

雪鳶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只是這一個動作卻讓慕容逸飛加深了誤會。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慕容逸飛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