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小純躺在草地上,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幾,一臉的滿足。

二丫湊過來,揉捏著王小純的臉蛋,似發現了極其好玩的東西一樣,樂此不疲。

虎子捧著用泥巴燒製的陶杯,小口抿了一下杯裡的熱湯。

“小純哥哥,燙好了。”虎子叫道。

王小純雙腿一抻,從地上爬起來,拿著自己大號的杯子,來到一處篝火旁,從篝火上的泥鍋裡,舀了一杯骨架湯。

湯的原料是骨架、野菜和蘑菇,以及旁邊小溪的溪水,都是就地取材,經過兩個小時的熬煉,完美的燉出了羊骨架的肉味,又因野菜和蘑菇,使得湯汁的油膩感減少了幾分,多了一些菜料的香味。

王小純美美地喝了一口,味道香滑而又濃郁,熱騰騰的白氣,從杯口處飄出,瀰漫十里,香氣不絕。

一大鍋的湯很快就被大傢伙喝光了。

眾人躺在草地上,有氣無力的望著滿天的星辰,開始進入賢者時間。

少許,王小純發現鼻涕蟲,正在用泥巴燒製的鏟子,在一塊相對鬆軟的草地上,似乎在刨洞。

泥巴鏟雖然很脆,比不上鐵鏟,但草地又不是柏油路,只要不用太大的力氣,還是能鏟動表面的那層泥土的。

越挖越深,約莫挖到半米深時,泥巴剷斷了。

鼻涕蟲也不嫌髒,直接用手刨洞。

“鼻涕蟲,你幹嘛呢?”王小純好奇地問道。

“刨個坑,把我自個埋了。”鼻涕蟲道。

王小純:???

“小純哥哥,鼻涕蟲的意思是,他打算刨個坑,當做自己睡覺的地方。”二丫解釋,說道,“夜晚不比白天,不提野獸,光是蛇啊、蚊子什麼的,就夠受的了,要想不被咬,就得弄一個相對安全的睡覺地方。”

鼻涕蟲的坑,並不是那種直行坑,而是形坑,類似於上個世紀的貓耳洞:在溝壕、土坡的側壁掏一個可以棲身的洞。

“那你咋不挖個坑呢?”王小純看著二丫,問道。

二丫嘻嘻笑道,“二丫早就準備好睡得地方了。”

說著,二丫起身,牽著王小純的手,指了指旁邊的一株古樹。

在古樹一根粗壯的枝丫上,掛著一小截的羊皮,羊皮兩邊用蕁麻提取出的纖維物質,當做繩索把羊皮固定在枝丫上。

一張就地取材的吊床,就這樣做好了。

“膩害。”王小純驚歎,這裡的孩子別看年齡小,但懂得東西可不少。各種野外生存技巧,不比那些專業的差多少。

“小純哥哥,你打算睡哪啊?”虎子走來,對王小純問道。

王小純道,“我以天為被,地為床。”

“這能行嗎?一到夜晚,蚊子、蛇啊什麼的,可就全跑出來了。”二丫擔憂地看著王小純白淨的圓臉,不知道要便宜哪家蚊子了。

“沒事,我皮糙肉厚,結實得很,蚊子啃不動的。”王小純拍著胸脯道。

之前他一個人流浪時,就是直接躺地上睡,也不見那隻蚊子不長眼,喝他的血。

或許蚊子們曾經嘗試過,想要喝一喝這隻兩腳獸身上的血,換換口味,但發現刺不動後,就只能無奈地放棄。

畢竟,王小純的《阿羅漢般若功》已經達到十二重,擁有四道金剛之力護體,就算是一頭猛虎,想要吃他,都得蹦碎一顆門牙。

見到王小純自信滿滿的樣子,二丫也就不再堅持,反正被蚊子叮一叮也不算什麼,回去抹點牙膏就好了。

夜深了,眾人紛紛入睡。

王小純打著哈氣,躺在篝火旁,漸漸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