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劉府的路上,楊堅氣憤地甩袖道:“玄兄,你剛剛攔我幹什麼?”

“剛剛那些人哪裡像是文道中人,我看倒是像一堆『色』鬼、『色』狼!”

說著說著,楊堅忽然一轉話頭,道:“不對啊,玄兄,明明你都成為峽關炙手可熱的人物了,怎麼還怕那些人?難道外面那些傳聞真的是假的不成?”

元負弓在前面走著,負手前行,他用眼角的餘光向後瞥楊堅,事不關己的樣子:“在闕青閣裡你還真覺得她能吃得了虧麼?尤其是她都成左丞相選中的才女了,若是她出了事情,你想想這後果誰能擔得起?”

楊堅半信半疑道:“這世上也是有歹人的,靠別人肯定比不過咱們,我總覺得這事透著蹊蹺。”

“好了,此次目的已經達成,恕我不奉陪了。”元負弓擺擺手,一個閃身沒了影子。

楊堅『揉』了『揉』『揉』眼睛道:“這玄兄,真是『摸』不清他什麼想法,就好像他身體裡有兩個人似的,奇怪,奇怪。”

他又向後望了眼闕青閣,閣內依然充滿了佳人的歌聲,他嘆了嘆氣,兩個大袖一擺道:“也罷,霜霜小姐本身就武藝高強,我一書生在這擔心什麼呢。”

與楊堅別過,元負弓自是回到了劉府之處,他站在門外,用內氣探查了一番身體狀況,想道:“似乎是中了一種奇毒,此毒倒是與天地之間無所不在的濁氣如出一轍,竟然能夠堵塞我的經脈,使我執行內氣都會感到頗為困難,只可惜……”

只可惜元負弓正經一十二條無比通透,那些毒在他的身體裡就好似口袋裡的荷包,元負弓只要想,他隨時都可以拿出來。

“楊飛劍,此人還真是有意思,只不過眼下還不是掐死他的時機,還需等待些時日,兩月後,呵呵,現在就讓我再陪你玩玩。”元負弓將一絲毒氣引到頭面,整個面部忽的變成深綠『色』,極其駭人。

“兄弟,你怎麼在這裡?”楊飛劍訝異地出現了,此時的他足足瘦了一圈,臉上寫滿了疲憊之『色』,但是在看到元負弓之時,那臉上的關心之『色』似不作假。

楊飛劍三步並作兩步攙扶住了元負弓,心疼道:“都怪我最近公事太過繁忙,都沒有時間來看兄弟你,這這這,兄弟你的臉『色』怎麼和王八似的?”

元負弓心中冷笑,能裝的這麼像的人也就是楊飛劍了,若是他猜得不錯,楊飛劍此行來肯定是沒什麼好意。

“大哥說笑了,我的臉『色』還好呢,現在恢復的還挺不錯的。”元負弓臉上滿是疲憊,顫顫巍巍道。

聽到元負弓說恢復良好,楊飛劍的臉上一顫,頓了頓,哈哈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賢弟那驚天動地的實力,到底恢復了幾分?”

“什麼實力?什麼幾分?啊,我突然有點腰疼,大哥快快扶住我!”元負弓叫道。

“好勒,大哥肯定好好扶住你!”楊飛劍攙扶住元負弓,面『色』緩和許多,甚至臉上還有些不屑。

雖說未能打探到元負弓的實力,但他斷定,元負弓此時的情況肯定好不到哪裡去,楊飛劍心中大定。

將元負弓攙到屋內,楊飛劍關心道:“兄弟,海龍盛事那次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那次之後我可是輾轉反惻,怎麼也睡不著覺,覺得自己真是不對,我怎麼能利用你替我擋災呢,大哥給你賠不是了。”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子的銀票來,放在了床上乾草旁。

“擦”,元負弓將銀票抓起,丟在了地上,元負弓頓時感到了一股殺意,但他心中狂笑,他知道楊飛劍此人已經幾近瘋狂了,但是這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你這是什麼意思?”楊飛劍面『色』鐵青,冷言道。

元負弓輕哼一聲:“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

“果然,此前一直在裝傻充愣,你就是……”楊飛劍勃然大怒就要爆發,可是在他的情緒爆發那一瞬間,如同被狂風吹拂,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