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後,幾人一聊後,周光池才明白為什麼徐公望活了過來,原來他走了之後,宋教官就請了徐公望的師弟師妹來看徐公望。

而那位徐公望的師弟王莽竟然一眼看出徐公望得的不是軍醫說的那病,而是病痛由表入裡集聚腹部,王莽對徐公望的腹部僅僅一指,那本來半死不活的徐公望騰的一下就蹦了起來,奔著茅房就跑去,那跑的比他全盛時期竟然還要快上三分。

看到這景象,連那宋教官都不禁覺得這天下奇人頗多,原本對於沈教官單獨給王莽開小灶一事他還有所疑『惑』,但是現在大夢給他解決了這麼一個爛攤子,那點疑『惑』就讓他見鬼去吧。

而周光池的經歷則是更讓人稱奇,尤其是在溯遠內河支流的那段遭遇,更是讓宋教官連連吸氣,他說道:“你真是好運氣,那個支流處是天然形成的風口,那瀑布可是長五十丈,竟然沒把你摔死。不過也是,你大概在攀爬石壁時候用了太多力氣,跌下瀑布的時候你應該是已經昏過去了,人在昏厥的狀態身體會變得很軟,這樣就能自我抵禦大部分撞擊力,以往我們在溯源內河訓練時,都會強調軍士不要靠近那裡,哎。”

此話聽完,徐公望才明白周光池為了自己竟然差點丟了『性』命,頓時感動地無以復加,重重地和周光池擁抱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徐公望感慨道。

周光池『摸』『摸』腦袋道:“我想想,這一路快馬的銀子,還有這隻已經爛掉的『藥』的錢,還有我那兩隻鐵筷子……總共……哎,你跑什麼啊?”

徐公望一聽這麼多錢,跑的比兔子還快,出了門就看不見人影。

周光池和宋教官隨即哈哈大笑,可能論摳門的話,這徐公望在他們的人生中可算是一絕了。

黑雲寨內的訓練還在繼續著,大抵的改變就是王莽能夠託著銅鼎遊的更遠了,手巧的方芸兒此時已經能夠繡出一隻花公雞來,而徐公望也能勉強跟上其他軍士的腳步,在密林中穿行,周光池則是成了預備武師,不時地給徐公望來點阻礙,讓他更快的進步。

訓練枯燥,但是此時的峽關卻是熱鬧異常。

即將到正午時分,游龍盛會已是迫在眉睫,此時那游龍號已經遠遠停靠在四百四十一丈遠處,寓意著武神國已經建國四百四十一載,寓意游龍外徵,班師回朝,迴歸之後,當有大捷報。

游龍號將前方艙門開啟,前方八艘紅『色』闊口獨木大舟並排做橋,鋪有一品賓槐紅漆木做板,寓意獨木之上有大路前行,外徵亦或回朝皆為順利。

艙門降下後游龍號那船頭的龍頭也微微下降,拜天子位。

龍在遠灘,猶拜神國。

此時那橋上來往之人可謂不少,峽關的文武大臣,本地的鄉紳,還有著那些外來的名士,都在橋頭處獻上自己的禮物,而後對著龍頭拜向三拜,隨後轉身朝拜天子位,最後才畢恭畢敬地走上橋,向海龍號走去。

等到登記的差不多了,一位府兵急忙跑過來問那位書隸:“大人問你登記做的怎麼樣了?”

書隸整理了下記錄,穩穩道:“峽關內的文武官,鄉紳名士基本到齊,不過京城的那些位好像一個都沒來。”

“竟是如此?!”那位府兵驚慌道,連忙彙報給了管事。

“怎麼可能?”管事聽到訊息,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頓時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原地打轉,並道,“雖然京城內和總司大人交好的並不多,可不至於連那些固定來參會的大臣也不參加啊……糟了,馬上就要開始了,必須彙報給總司大人。”

管家進了大廳,在楊飛劍耳旁說了幾句,楊飛劍聽罷只是微微一笑,對管事說道:“無妨,盛會照樣開。”

“那那些空著的席位?”管事小心問道。

“照擺。”

“是。”聽完楊飛劍的安排,管事心中也有了底,不慌不忙的退下。

“怎麼?那些高官沒來?”林飛魚一邊擦拭著自己的魚叉,一面走過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