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小姐,你還真是喜歡賣關子。”元負弓啞然笑道。

楊堅比較心直口快,直接說道:“今天又差大人找到我們,說是有個會試免試的資格,問我們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我們自然說是你了。”元霜霜微微笑著,說道。

“不過,玄兄你也藏的太深了,我可是從霜霜小姐那裡聽說了,前天之前她跟本就不認識你,只是因為賭氣才把你選做了狀元,要不是霜霜小姐再三強調,我都難以相信,和我們共同探討話題的狀元甚至連秀才都不是,真是羞煞我等了。”提到這個話題,楊堅顯得很失落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謝謝二位了。”元負弓真心道謝道,他也知道那是因為另一個元負弓的緣故,現在又差想著各種辦法在討好自己,不過他真沒想到眼前的兩人如此豁達,竟然就把資格給了僅僅見過一面的自己。

“謝什麼啊,都是朋友。”元負弓聽到這兩個字,有些意動,似乎他很久沒有聽過這兩個字。

“你還不知道吧,這天可變了。”元霜霜面『色』微微嚴肅,說道。

元負弓望了望那晴朗的天氣,連片雲彩都沒有,又哪裡有什麼變天的徵兆。

“哎呀,不是那個變天。”元霜霜跺了跺腳,“我是說朝廷。”

“朝廷?”元負弓思忖了這個詞,可惜他在這裡又聽不到什麼風聲,對於朝廷內的變革他肯定是不瞭解的。

“沒錯,就在今天早上,左丞相頒佈了一道新的改革,說要廢八股,榜文已經貼到文府大門口了。”楊堅說道。

“廢八股?簡直是胡鬧。”元負弓不大相信這個事,即使他不算是真正的讀書人,他也知道這考試改革絕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怎麼說變就變了?

“哎,玄兄你不要激動,我知道你想為那些苦練八股文章的文人們鳴不平,可是在咱們武神國,一向都是這樣。若是丞相說,以後的會試只能由八十歲以上的老人參加,那最後去的也肯定是他們。”楊堅說道。

聽完這話,元負弓忽然明白了,原來自己還是用著西方國的思維去揣度武神國。

在他們西方國,絕對沒有什麼官能夠一句話把事情定下來,也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權力讓社會如此快的動『蕩』起來。

如果這條改革頒佈了的話,也許會有無數苦練八股的文人要投河自盡了吧?

狹隘的思維一旦形成,那就再難走出那個圈子。若是那個圈子裡也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那就如同進了監獄一般,只能聽從上方的調令。

也許這就是那些高階貴族們的壟斷方式,自詡給了文人一條路,可那卻是一條不歸路。

“也罷,既然如此,我也不那麼杞人憂天了,活在當下才是。”元負弓聲音抖了抖,自嘲般地笑笑。

“廢八股可是好事,也許以後朝廷的氣氛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的了。”楊堅沉聲道。

“楊兄,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死氣沉沉的?”

“說到這個,玄兄應該把咱們峽關大大小小的文官都見了一面了吧?”楊堅給了元負弓一個眼神,讓他望那石桌,那石桌上的那些文房四寶在這院子裡倒是突兀得很。

元負弓尷尬地笑了笑:“不敢當,不過相處起來還算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