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元負弓應聲倒地,倒是給楊飛劍嚇一跳,他也沒拍也沒打,怎麼這元負弓就倒了?

他將元負弓攙扶起來,看了看元負弓身上的傷勢,倒是有些驚奇的樣子:“沒想到兄弟的身子骨倒是很少怪異,捱了一棒竟然只是有一條血印而不是鼓起一個大包,看來兄弟至少也有六品的修為傍身了。”

這話一出倒是給元負弓氣得夠嗆,僅僅這麼一兩的工夫,另外一個元負弓的老毛病又犯了愛多管閒事,不光多管閒事,還將自己的實力暴露了,要知道這峽關可是子腳下,以他一個通緝犯的身份,只要被發現了蛛絲馬跡,那日子絕對好不了。

現在的元負弓多精明的一個人,一眼便看出這楊飛劍沒安什麼好心,雖然口口聲聲兄弟兄弟的叫著,可那身子卻離自己還有著那麼一尺的距離,顯然就是在心中並沒有把自己當成兄弟,元負弓思索一番,裝作無辜的樣子:“哎,這都是爹孃賜予,不提,不提了。”

“不過卻沒想到兄弟也是個妙人,竟然也來這霜霜姑娘的詩文會,難道兄弟竟然也在文學方面有些造詣不成?”

“哪有,只不過遇到了白的一位府兵,他看到我就害怕得跑了,還把這票送給了我。”

楊飛劍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兄弟和白倒是有些不同啊,竟然語氣中有些油滑之意。”

元負弓頓時整個身子有些繃緊,他倒是沒成想,同一個人都能被這楊飛劍看出不同來。

看元負弓不語,楊飛劍哈哈一笑:“想必是對霜霜姑娘有好感,若是有緣,我可為兄弟引薦一番,哈哈哈,我們上樓吧。”

楊飛劍快步蹬梯,而元負弓則是在心中泛起一陣寒意。

“沒想到這武神國之人竟然心思如此敏捷,若是和他久在一起,就算不被他算計,也怕是要被賣,那個傻子,竟然給我找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上到三樓,此處的光景又是不同,這三層又叫做雅閣,從上可以俯視二樓的所有表演,二樓的人只要稍微靠後一點就只能聽聲了,更別提一樓。

自然,這三樓的票也是買不到的,只有官府或者達貴才有渠道。

元負弓上了樓後,發現周圍的人都起了身來,向楊飛劍抱拳。

“楊總司!”

“楊總司!”

楊飛劍雙手下壓,對眾人吩咐就坐,同時勾了勾手,讓元負弓和自己坐到那最前排,坐下後,元負弓只覺得此時他倒成了整個闕青閣的焦點,後方的視線,二樓綠兒與吟唱時有意無意的注視,二樓其他觀眾對自己的好奇。

元負弓對楊飛劍笑了笑,心中暗自冷笑:“想玩是吧?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這遊戲。”

楊飛劍自詡聰明過人,看這元負弓滿臉傻氣的樣子,自以為早就把元負弓牢牢套入彀,哪裡想到眼前的人實際上是個吃饒惡魔?

音樂聲又輕至重,配合著綠兒悠悠的歌聲,實在婉轉動人,彷彿唱到眾人心坎中,讓人不由得同情歌中人物。

忽的,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彷彿迎接一場重要的儀式般。

“昨日忽夢鬥鐵聲,我想,這定是上垂簾苦思人,或是那不知名的神仙下了凡,讓我心心念念生往意,今日,我若是能見那官人……”

音樂又起,起的是一股濃濃的思念之意。

“唱的真好,讓我這把老骨頭都一陣心裡發酸”,元負弓旁桌的老者嘆道。

“可不是麼,這十望樓閣風雪臺,在全下也只有綠兒姐才能唱的如此動人。”

“快看快看,馬上就是十望樓閣了。”

兩位老者又向前邁了一步,似乎要將身子探出般。

“兄弟,你怎麼不去擠一擠?”楊飛劍翹著二郎腿道,他對於其他饒那般表現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