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絕遠縣中的代表著悼念的白色基本不見,取代之的則是映山的紅色,那紅色鮮豔的將剛升起的太陽都染做了紅色。

此時幾千名武生,三大武口全部齊聚在絕遠縣西處的巨武場處,所謂巨武場就是可以容納幾千幾萬人的大型演武場,此時看臺上,縣主高高坐於正中央,身旁則是有些拘謹的刀芒,但那一身麻衣又被縣主命人修整一番,他穿起來倒是威風凜凜。

“看啊,那縣主一旁之人就是地羅王閻刀,天吶,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能夠看見閻刀,簡直賺翻了,他可是我最佩服的武人了。”

“看那大刀,據說能把歹人一劈為二。”

“要不你去犯個罪,讓我們看看那刀的威力唄?”

“別別別,開玩笑的。”

下方之人盡皆用狂熱的眼神望著刀芒,這讓他坐立難安,雖然說他之前幹過不少騙人的勾當,可這次完全不同,要是他演不好,天知道袁縣主會怎麼處理他?

“大人,是不是看到這些年輕俊傑們太過興奮了?”袁無熙今天身著練功服,十分精武幹練,他在一旁對刀芒說道,實際上也是一種暗示,告誡他速速進入角色。

刀芒呵呵一笑,擦拭掉鬢角的汗珠道:“是,今天我看到如此多的青年俊傑,真是感到無比高興。”

下方尤其是靠後之人面面相覷,這“閻刀”大人怎麼說話這麼小,按理說修煉到武人境界,應當是力貫周身,聲如洪鐘才是。

“大人,我們聽不見您的聲音!”一位古霸武口的武者喊道。

“對啊!我也聽不到!”

“你們多什麼嘴?”古霸武口帶頭的武師連忙呵斥,他們可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觸了縣主的黴頭。

“可是我說的是真的啊。”喊話之人委屈道。

袁縣主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向下示意眾人安靜:“大家應該知道之前三水城那一戰,閻刀大人正是與賊子元負弓硬拼一掌而不落下風,但賊子畢竟功力堪堪一品,且全力擊出,這才傷到了閻刀大人,所以大家就不要計較閻刀大人的聲音大小了,此次大人來我們絕遠縣正是存了指點之意。”

這一番說辭倒是合情合情,在場眾人才安靜下來。

“我記得大人才是二品,竟然能和一品武者硬拼一掌?真是厲害。”萬柔武口的一位女子小聲道。

“可不是。”

“你們快看,那青剛武口才那麼幾個人,好有趣。”

青剛武口這邊只有武師方青剛,徒弟三人而已,與古霸萬柔這動輒幾百人的隊伍哪裡能比,雖說是收徒大典,可古霸萬柔兩方卻沒有將自己的人都帶來,可見其人數之多。

眼看就要到大典開始之時了,偏偏長極武口的人一個都沒到,袁縣主這時有些詫異了,難道這長極武口的老武師死了之後能對長極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不過一個武口而已,難道還能反了天?

“許思,去看看長極武口那些人在搞什麼鬼。”

“是!”許思就要牽起他的棗紅馬啟程,就在這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街口來了。

“我當他們真敢不來了。”許思冷哼一聲,不過他在定睛一看,差點沒從馬上栽下。這長極武口之人來是來了,可他們盡皆穿著一身白衣白袍,而最前面的周光池與杜方更是一臉嚴肅,全身披麻戴孝。

要知道這巨武場之上點綴的都是紅色,猛的來這麼一千餘人白衣,簡直晦氣無比。

許思從馬上跳下,拍著大腿叫道:“杜方,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