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漸小了,更像是完成了自己的那部分任務便打烊收工。

進入三水城,只是一片狼藉景象,此時不少武者拿著火把在熄滅的破費房屋中尋找著倖存者。

在火把的映襯下,只能望見大片大片坍塌的房屋,要知道這些房屋裡面還有許多賴以為生的東西,比如食物和錢財,可現在都隨著城中大火付之一炬。

齊方正看在眼中,心中卻是更加痛恨,主犯肯定是那元負弓,真是可惡,但那三水城的城主更加無能。

“怎麼樣,有沒有人員傷亡?那三水城城主呢?”齊方正大聲喊道。

“大人,人員部分都在城主府,不過那些侍衛都動不了了,您快過去看看吧!”一名武者過來彙報道。

“什麼?”齊方正聽罷,加緊腳力趕往城主府,到了城主府後,可沒把齊方正鼻子氣歪了,偌大的三水城城池,竟然只有這城主府是完好無損的,原因為何?

因為這城主府不僅大,還用高大石牆將外圍隔開。裡面自然難以燒著,而且城主府內部也都是磚石結構,能見到的木材也就是那院中的小樹罷了。

“砰!”齊方正一腳將腳邊的那嶙峋怪石踢斷,怒聲道:“真是奢侈,簡直無良!”

陳天然見到齊方正發怒,也明白過來問題所在了,若是不出問題,還真難以看出來,這城中四區盡皆是木質結構,可單單一個城主府是石質結構,這說明什麼?

僅憑做城主的這點油水可是遠遠不夠的,這寒極冬才上任五年,便能夠靠自己的薪資把城主府建成這樣?

“見過天羅王。”寒極冬畢恭畢敬的站在齊方正的對面,輕微躬身,表示下官對高官的敬畏,畢竟這可不是刀芒那種冒牌貨,這可是天羅王,和普通的杏陽府武者不同,他們屬於武神國的頂級武者,平時他是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的。

“寒極冬,城內發生大火你可知道?”齊方正壓住情緒,如同聊家常般對寒極冬提問。

“卑職明白。”寒極冬心生不妙,這大人肯定是來問罪的。

“那你為何不出來營救?還將天地四方大門大門緊鎖?”齊方正對寒極冬開始施壓道。

“是我下的令。”寒極冬雖然是被傀儡丹控制所致,可那不是理由,只不過藉口罷了,真正有心調查的話,肯定會發現自己下的令,對於這種扯皮的事情,寒極冬還是不惜做的。

“好膽,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我不管你是否貪墨,其他事情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不應該擅離職守,造成現在這種狀況,你應該負起責任。”

這時候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從遠方跑了過來,對著齊方正跪下,泥水被濺起溼了整個裙子,她嗚咽著和齊方正哭訴道:“大人說的是,寒極冬他他他喪心病狂,我家老爺好心來他家做客,沒想到竟然被他殺死了!”

這女子正是被寒極冬斬的那方做客之人的家眷,此時看到有人訓斥寒極冬,頓時看到了報仇的希望,連忙上前來告狀。

“你是何人?起來說話吧。”齊方正眉頭蹙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寒極冬竟然還有人命在身。

“我是絕豐郡上豐家人士,我老爺來這三水城是為了使團而來,平時和寒極冬交情較好,沒想到卻在此丟了人命嗚嗚嗚。”

“你家老爺屍體可還在?”

“一把大火全都燒沒了,要不是那使團之人將我老爺屍體送回,我還以為我老爺還在城主府中開心。”

聽完這話,齊方正腦袋有些痛了,沒想到是還是個死無對證的問題。

“你且回去吧,若是查明瞭定會給你個交代。”齊方正只能這樣安慰安慰女子,女子聽罷連連感謝,低著頭回去了。

“寒極冬,你可知罪?”齊方正轉過頭來,對寒極冬質問道。

“卑職知罪。”

“不行!父親,你不能認罪。”這時一道虛弱的女子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