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溫月容便親自造訪,希望可帶走宓銀枝。

時隔半月,再見溫月容,宓銀枝心裡五味雜陳。

看著那個漸漸行來的月白身影,淡漠的樣子,該是遺世而獨立的仙人,不該沾染這塵世紛擾。

突然想起那日他離去的背影,細雨中,淡淡的憂傷,那不是澤蘭該有的情緒,更不是那個淡漠的溫月容該有的情緒。

今日的溫月容,似是更難看懂了。

來了就直奔主題。

“王爺可否迴避,我有幾句話單獨和小枝說。”

哥舒賀齊不屑。

“這是本王的地盤,為何迴避?”

溫月容垂眸,“既如此……我們迴避吧。”

沒給幾人反應的時間,溫月容突然出手,摟住宓銀枝的腰,飛身離去。

幾人只看見那月白的身影一閃而過,不知發生了什麼。

那一瞬間,哥舒賀齊伸手去撈,卻什麼也沒抓住。

手停在空中,良久方才放下。

宓銀枝沒有掙扎,心思混亂,腦子卻清醒。

清醒的記得答應過哥舒賀齊的事,記得哥舒賀齊燦爛滿足的笑。

那句“不會”更是在腦中飄蕩,時刻提醒著她答應過哥舒賀齊的事。

“去哪?”宓銀枝聲音異常冷淡。

溫月容摟著她腰的手微微縮緊,喉頭哽咽道:“廣琅閣”。

是了,在代王府的時候,他最是喜歡在廣琅閣小坐了。

等腳沾地的時候,宓銀枝掙脫他的禁錮,站在三步開外,深吸了口氣,問道:“有什麼事,說吧。”

“回東瑜。”

“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回東瑜。”還是那句話。

宓銀枝一氣之下坐在石凳上,觸及是那些兔子皮。

“你是知道的,我和東瑜攝政王有仇,我可不能回去送死。”

“我護你周全。”

宓銀枝好笑,“聽不出我的推脫之詞?”

“懂,但……跟我回去。”溫月容似是想要說什麼,可在接觸到宓銀枝透徹的眼時,又將話嚥了下去。

心道,若能勸回,何以用陰謀手段?

宓銀枝垂眸,撫摸著石桌上的兔毛,幽幽道:“我不喜歡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