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痛我了。”

小蝸牛肩膀吃痛,眼中波光閃閃。

黃離面色一冷,一把將納蘭月推開。

小蝸牛撲到黃離懷裡,哭得傷心極了。

“小蝸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小黃活過來,我真的不知道,嗚嗚嗚~”

黃離又是心疼又是悔恨,輕輕的拍著小蝸牛的肩安慰著。

“沒關係的,不是小蝸的錯,小蝸不哭~”

渡船人冷眼看著幾人糾纏,目光最終落在摔倒在地的納蘭月身上。

淡淡道:“此壺名為冰心玉壺,唯有一片冰心,才能被它煉化。而小蝸最大哦對優勢便是——有一顆純粹的心。”

納蘭月捏著手心,她不能借到玉壺,因為她的救納蘭儀的心不純粹是嗎?

“回去好好想想吧!等你心誠之日,我便借你玉壺。”

幾人就這樣無功而返。

南京城內,已經掛起的白帆,家家戶戶皆披麻戴孝,罷市哭巷,數日不絕。

其悼念禮儀,堪比帝王。

由此可見,納蘭儀生前世有多得民心。

那日,南蠻皇回宮的時候,看到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白帆,問了身邊的宗德一句。

“若是朕駕崩了,百姓可會自發的如此悼念?”

宗德聽到此話,手中拂塵險些沒拿住。

怕這皇帝吃個死人的味兒,趕忙安撫:“我的陛下啊,您正值壯年,莫要亂說,快呸呸!”

南蠻皇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聲。

“你個老狐狸!”

“不及陛下奸詐。”

“好你個宗德,這膽兒越發的肥了,都敢調侃起朕來了?”

宗德垂下頭,淡然一笑:“都是陛下慣的。”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是轉移話題,別說,朕正真要是駕崩了,說不定會舉國歡慶呢!”

這話宗德可不敢應,裝聾作啞。

南蠻皇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十六歲便登上皇位,在位四十餘年,雖然將南蠻疆土擴大了不少,也成為了百陸最強的大國。

奈何,這些年來,幾乎年年都有大小戰役,百姓雖富足,但賦稅也高,怕是沒幾個百姓會喜歡增收賦稅的皇帝!

“也罷,是功是過,皆留給後人說去吧!”

御攆裡,一聲輕嘆幽幽傳來。

宗德眯眼,一甩拂塵,想要笑,又覺此時笑似乎不太合適,又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