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日裡,衣衫單薄,光線似是能透過薄薄的夏衫,偷窺那姣好的腰身。

宓銀枝心中有氣,一顆鵝卵石就這般擲了出去。

溫月容沒有躲,石子恰恰從他耳旁飛過,捲起了細發,又墜落。

溫月容轉眸看了一眼,在宓銀枝身邊的石凳上坐下。

擁著晚霞,撫著晚風,嬌俏的小女子和清朗的笑公子,宛如一幅畫。

一旁的綠瑩心裡咯噔一下,感覺不妙。

暗中的宗蝦也到了明處,戰到了宓銀枝身後,看溫月容眼神非常不友好。

“小枝在生氣?”

“既看出我在生氣,就不要惹我!”宓銀枝又擲出一顆石子,打出了十多個漣漪。

溫月容輕笑,宓銀枝發現他近來很喜歡笑。

只是淡淡的笑,若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只道是他近來心情很好。

“昨晚本座夢到小枝了。”

宓銀枝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側目看向溫月容,想到了她昨晚做的夢。

“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什麼?”

“昨晚的夢,是不是你搞的鬼?”

溫月容一臉無辜,問道:“你做什麼夢了,難不成也夢到本座了?”

宓銀枝愣了一瞬,懷疑的看著他。

“我做了什麼夢你還不知道嗎?”

“你做了什麼夢本座怎能知道,本座現在是肉體凡胎,可沒有入夢的本事。”

宓銀枝麵皮忍不住扯了扯,太陽穴也是突突的跳。

所以,那個夢真就是她的夢?

“小枝夢到了什麼?該不會是夢到了本座吧?”

宓銀枝瞪了他一眼,怒氣衝衝的走了,踏碎了一地的夕陽。

溫月容幽幽的看著她離去,嘴角又牽出一抹笑。

心道,可不就是本座的手筆麼!

曲藝說,心裡防線攻破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溫月容深以為信。

哥舒賀齊之前給宓銀枝的院子叫辛夷居,後來知道了這辛夷枝的其他寓意之後,直接將牌匾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