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燈當然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

柳江清吊在上面搖搖欲墜。

而猛然撲過來的人體模型也因為莊不凡的即時臥倒而撲了個空。

但一次撲空並沒有什麼用處。

落到地面上的模型轉了個身,正好把莊不凡逃生的通道堵住。

沒辦法,地上的人只好手忙腳『亂』的要爬起來向後逃跑。

此時他們頭頂吊著柳江清的吊燈已經不堪重負,電線甚至冒出了火花。

有零星的火花從天花板上掉落下來,但下面的莊不凡和模型都沒有在意。

此時他們之間只隔著幾步之遙,那人體模型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

而莊不凡還在手腳並用的要爬起來,恐怕還沒等他起身就又被模型壓爬了。

似乎是料到面前的人已經無法逃脫,人體模型只是輕輕向前邁出一步。

它似乎在考慮應該從哪裡開始剝皮。

不過頭頂的柳江清卻並沒有給它多少考慮的時間。

吊燈的一根電線終於應聲而斷,吊在上面的人也跟著『蕩』了下去。

“別起來,趴下——”

是來自頭頂的柳江清的聲音。

斷掉的一根電線刺啦刺啦的冒著火花。

而柳江清就吊在這根電線上夾雜著火花呼嘯著『蕩』漾過來。

像是叢林中靈活的猴子,又像是正快速『蕩』著的鞦韆。

他拉扯著還有一端吊在天花板的電線在半空中『蕩』出詭異的弧度,直奔著模型的後背而來。

那沒皮的模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它以詭異的姿態機械的動著頭,好像還想來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

但正『蕩』著電線飛過來的柳江清並沒有給它這個機會。

就在模型的視線和那張春風『蕩』漾的臉接觸的一瞬間,它整個人被強烈的衝力拍飛了出去。

像一個很輕的人站在正猛『蕩』的鞦韆跟前,飛了……

人體模型並不算很沉,要撞飛是輕而易舉。

可憐這位剛才還在盤算著從哪開始剝皮。

與此同時剩下那根和天花板連線著的電線也終於承受不住重力脫落。

所以柳江清現在同樣也是在半空中飛翔的狀態,他和模型一起飛了出去。

“砰”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