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森國公司組織旅遊的時候,很喜歡帶著錢寶,在她大學之前,跟著錢森國的公司去玩過好幾次,算是他們公司裡的孩子王。

那個李阿姨長得一言難盡啊,齙牙還十分瘦弱,錢森國不可能跟她……

錢寶的眼神微妙起來,也讓何麗萍看出她想起來了,這才繼續說:“你李阿姨也退休了。總組織牌局,你爸最近都是在她家吃和打牌。我偶爾會去看看。”

原來不是跟那個李阿姨,錢寶莫名的鬆口氣,她知道錢森國和何麗萍打牌習慣不同,牌友也不同,有時候打麻將還真是各玩各的。

表示知道的點了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何麗萍,等待她的下文。

“你爸在牌局上認識了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那女人對你爸可熱情了。我一進門,他們兩就眉來眼去的。”

三十多歲的女人?錢寶又震驚了,要知道錢霞今年也三十多歲了啊!

錢森國怎麼也不可能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女人搞在一起吧?

再說他根本不是這種人啊!

錢寶很明白,愛一個人,會特別在乎,在乎到見不慣他跟其他異性有稍微一點點的親密。

下意識的覺得何麗萍所說的不過是她的猜測,並不是事實,耐心等她說完,緊了緊握住她的手,“媽,既然不是親眼看見,只是猜測。你也知道爸爸的性格,對誰都是笑嘻嘻的。”

錢寶一邊說一遍觀察著何麗萍的表情,見她若有所思,才繼續說道,“我也不是為爸爸說話,你的牌友不也有男的嗎?大家在一起玩久了,熟悉了,彼此之間開開玩笑。對吧。”

何麗萍的情緒彷彿是被她安撫了,之前給錢霞打電話,錢霞邊聽邊罵,還說等她出差回來把那個女人打一頓,何麗萍被挑起了心中的火。

這會兒安靜的聽著錢寶分析,想到錢森國被她氣的暈倒,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可還是覺得懷疑,但又覺得錢寶說得對,心裡亂了起來。

“媽,我是覺得,爸現在身體情況不明。我們是不是等他檢查完了,再來討論這件事。如果爸爸真的對不起你,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絕對不會替他說話。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你說對嗎?”

錢寶的話終於讓何麗萍深深嘆息一聲,嘆出了心裡的鬱結,摸了摸錢寶的腦袋,“你先進去看你爸吧。我緩緩就進去陪他。”

“嗯。那你別在這裡坐太久,涼。你別感冒了。”錢寶安撫的捏了捏她的肩膀,朝她溫柔一笑,轉身朝病房走去。

剛推開病床門,邢少澤扭頭看過來,看見是她,微微擺手,露出乖巧的笑容來。

錢寶朝他感激的一笑,看向病床上閉目休息的錢森國,隱約看見他兩鬢的白發,又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都這把年紀了,好好過日子不行嗎,還鬧什麼啊……

看見錢森國閉目養神,錢寶也不出聲,輕輕關了病房門,走到邢少澤的身邊,湊到他耳畔輕聲問:“醫生怎麼說?”

“說可能是心髒的問題,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明天要檢查。”邢少澤眼睛左右轉了轉,同病房的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沒看過來,在錢寶臉頰親了一口,才壓低聲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