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液體都被灌含著勁氣的衣物給擋下,在那些衣服被腐蝕了一大片後才跟著掉落在地上。也有極少數的綠色小點沒有被衣服阻擋,就落在禪機天罡劍那的上身上面。

那是皮肉被腐蝕燒化所發出來的聲音,隨著綠色液體的進入,皮肉和骨頭都會被燒出洞來。直到藥效完全消失。

就連禪機天罡劍這種鐵打鋼澆的人也在承受這種痛苦時表情猙獰,身體痛得直哆嗦。

可是他一聲不吭,自不同方位持劍直取江漢雙眼。

身體的劇烈疼痛,把禪機天罡劍徹底的給激怒了。

他也必須要用更加瘋狂的進攻方式來緩解皮肉和骨頭被融化的痛苦,那簡直不是人類可以忍受的。

所謂的滿清十大酷型和這種疼痛相比,那都不算是個事兒。

禪機天罡劍持劍狂攻的時候,江漢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

他閉上了眼睛,任由那長劍刺向自己的眼洞。

那山土的顏色,那小草的顫動,那蟲鳴鳥叫,一切都清晰可見。

那刺來的劍尖也不再抖動了,原來它一直都是這種狀態,所有的幻影都是欺騙。

劍刃瞬間即至,想要刺穿江漢的瞳孔。

江漢的表情凝重,緩緩的伸出手來。

一陣金鐵交集的聲音響了起來。

江漢的一根手指頭點在劍刃上面,腦袋和劍刃交錯而過。

明明應該是刺中江漢雙眼的那一劍,劍沒有扭曲,江漢腦袋也沒有扭曲,它們互相迎接走的是一條直線,卻偏偏就那樣詭異的錯過了。

啪!

江漢一掌拍在禪機天罡劍的腹部。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輕輕的、柔柔的、完全看不出任何力道的一掌。

與其說是拍,還不如說是撫摸。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覺肚子突然間變得灼熱無比。他的腹部高高的凸起,就像是裡面被人塞了一個孩子似的。

這些人的肚子就像是吹飽了氣的氣球,一下子頂起的老高。

啪!

汽球爆炸,那肚皮又沉了下去。

趁他病,要他命。

趁著禪機寺這些人難以動彈的時候,江漢直接上腳!

這些人瞬間身體倒飛而去,落地之後仍然踉蹌後退。短的十數步,長的數十步之後,這才很是狼狽的停頓下來。

他們手裡的劍插在地上,劍體堅硬筆直,以此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殷紅色的血液從嘴角流敞出來,然後是更加濃鬱的紫黑。

戍衛禪機數十載,三十六天罡劍從未受過傷,沒想到這第一次受人之邀出江湖便是吃了這麼大的虧!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震驚的看著江漢,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看上如此年輕的少年人會這麼厲害!

甚至,從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他們竟然感受到自己禪機寺老主持身上方才有的那股子壓力!

江漢冷著雙瞳,眼神從這些人身上掃過,說實話,此時他的內心的是雀躍的。

這個倒不是因為就要見到母親,而是因為,他的《道門玄印》在他剛才閉眼的時候好像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