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到了血黴,譚建奇官位不保,下了大獄,原本炎陵譚系一派那些和譚建奇被挖掘出來這些年犯的是有瓜葛的人基本被連根拔起,還有那譚明,被小強踢爆了卵蛋,經過幾天搶救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至今昏迷未醒,小強的故意傷人也因為譚明這些年在譚建奇的包庇下做的那些混賬事被挖掘出來而淡化,原本應當入獄的罪名在籣家人的操縱下小強屁事沒有。

譚建奇一倒,省委組織部一號人物的位子就空了出來,一個蘿蔔一個坑,小強這廝費勁了心力都是因為籣帝青在背後的謀劃,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他父親的打手,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無非也就是心心念念著這個位子,官場上,你來我往,除了政績和能力,講求的是關系人情和制衡。下過大獄的籣帝青,如今算是重生涅槃了。

小強退學了,這件事情後一個多星期一直沒有回學校,知道籣家的一個司機幫他來寢室接東西到學校教務處辦理退學手續的時候207的幾個人才得知這一訊息!

江漢對於這件事情沒什麼特殊表示,他早就料到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小傑則是有些憤憤不平,當天還是他給小強報的信,只是他並不知道那小子在背地裡謀劃了那麼多,把他也算計了進去。

情緒波動最大的是陳硯觀,他很生氣,好像被兄弟背叛的孤狼,好像就連笑笑的事情也是小強這小子一手策劃的,甚至他還懷疑籣偉強這小連自己被女朋友甩都是事先寫好的劇本,一步一步的朝著今天的局面的走下來的。

“江漢,你怎麼看?”

生氣歸生氣,但是更多的卻是惋惜,207四個人,四個兄弟,怎麼可以有人中途退場,還是以這麼卑劣的方式。當然,這種卑劣是陳硯觀在氣頭上的想法。

“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惜利用自己的朋友?”江漢反問道。

“來自己都可以設計,朋友又算什麼!”

“硯觀,別說氣話了,就算他想,也得要他有那個智商才行!”江漢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

“被人搶了女朋友悶聲吃虧才是他的腦子,像這種步步為營拋磚引玉的手筆,他倒是想,可是你覺得他那個驢腦袋想得出來?”

陳硯觀倒震驚的看著江漢道:“你是說……”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當初在那飯點,我們的目光被當時眼前的局面所限制,所以整件事情看的並不真切,現在你再回過頭來看看,隨隨便便就能把一省大員拉下馬,這樣的魄力是當初那個在籣家古堡遇事膽畏縮的籣偉強能拿得出的手比麼?”

“還有他手裡的那些證據,那些資料,後來我查過,這些罪名當年譚建奇還是炎陵副市長的時候就有人想要以此扳倒他,可是當時因為證據不足,不僅沒有讓他下臺,反倒是成就了他,你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了,那些官場老油子都沒做到的事情,憑什麼他籣偉強隨隨便便就做到了?你真的以為,那譚建奇能從一介布衣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真的只是憑自己的能力?”

“命是失敗者的藉口,運是成功者的謙辭這兩句話,用在譚建奇的身上其實都是合適的!是他的命,也是他的運啊!”

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裡,江漢突然覺得有些沉重,第一次,面對那個面沉如水穩坐釣魚臺的男人他心生壓力。

“是司空暮雲?”

陳硯觀心神劇震,這麼多的巧合,這麼多的算計,從籣偉強的被甩,到根據那男人的秉性讓他自己找茬,再到小小的事情,很難想象,如果說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一雙手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在背後操控的話,那麼那個人會有多麼的恐怖!

陳硯觀不相信會是籣偉強,同一個寢室生活了三年,即便不能把一個人完完全全的瞭解透徹,至少在秉性方面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陳硯觀不相信小強會有這份心機,能隱藏至深!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上次在籣家古堡見到的那個雍容大氣,即使是飽受書香薰陶的他也很難在她面前直視她的司空暮雲!

江漢看了陳硯觀一眼,淡淡的搖了搖頭。

“不是她?那還會是誰?”陳硯觀疑惑道。

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江漢低沉道:“籣帝青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