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李秋白神色熾烈,凝重道:“各有千秋!”

“怎麼說?”

“滇南四鬼以四敵一對上秦釗的話可能秦釗會吃虧,但如果是一對一,四鬼必敗!”

江漢笑笑,又問道:“如果秦釗對上你的師父呢?”

李秋白看了江漢一眼,道:“他連我都留不住,你覺得他和我師父孰強孰弱?”

江漢笑笑,他喜歡這樣的李秋白。自信,狂傲,鋒芒畢露,更重要的是他從來都不吹逼,他告訴江漢讓他去當誘餌他必能全身而退,他真就做到了。

江漢沒有問李秋白他是怎麼從畫骨境的秦釗手底下逃出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便他和李秋白的關系已經足夠親密,但也要把握好度量!

一路無話,藉著月光,江漢和李秋白兩人結伴下山。

一天沒回去,唐熔浦夫婦只怕已經等急了。心念及此,江漢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就到這分開吧,你繼續潛藏,必要的時候我會通知你!”江漢轉身對李秋白道。

李秋白默然,他自詡江漢的奴僕,他從來都恪守這一個做奴僕的本分,即便江漢從來沒有以一個奴僕的身份來對待過他!

而就在李秋白轉身準備離開時,在這鄰近燕京公路和山道岔路口的地段,突然生出了變化。李秋白的身子一滯停下了步子,江漢的臉也驟然一沉。

“你聽!”江漢對李秋白凝聲道!

“不用聽了,我已經看到了!”李秋白冰冷道。手中握著那柄落葉劍,他人已經動了!

江漢瞳孔一縮,死死的望著黑暗中從山裡面鑽出來的密密麻麻的人影,心下一寒。

人頭攢動,氣勢不俗,一股子冰寒氣息撲面而來,竟然有上百人。

此情此境,江漢可不會認為這些個突然出現氣息不俗的暗夜幽靈是來迎接自己的。唐熔浦夫婦阻止自己上通教寺,現在看來,肯定是有江漢不清楚的思量!

李秋白身上有傷,江漢不敢怠慢,也來不及細思,黑著臉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乒乒乓乓,刀刃相接,黑暗中李秋白已經和那些人戰成一團!

咔嚓一聲,刀劈入骨,一個迎面而來的壯碩漢子直接就被李秋白切削了一條手臂!雖有傷在身,可是出手卻絲毫不含糊。看得出來,那些個突然竄出來的家夥伸手不俗,甚至比起一些江湖響馬還要硬氣,可是劍隱畢竟是劍隱,跟在他後面江漢幾乎都不用出手,所過之處,都是傷病!

等江漢和李秋白背靠背的會和,兩人同時臉色一沉,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詭異之處!

“是她!”江漢冰寒道。

“死士!”李秋白一臉凝重!

兩人終於發現了詭異在哪裡。雖有近百人的戰鬥,已經有十數人成了李秋白劍下傷兵,可是除了腳步聲和刀兵相接的刺耳聲,竟然聽不到一絲一毫的慘叫哀嚎,甚至哼唧一聲都沒有,詭異至極。

定睛一看,原先所過之處那些個被李秋白斬斷手或腳倒地的人又站了起來,朝著兩人圍了過來,看上去就如同殺不死的喪屍一樣,數量之巨直叫兩人頭皮發麻!

在這華夏經濟政治中心的四九城,出現一個死士就已經是足以掀起軒然大波了,可是眼前,浩浩蕩蕩的百十來號死士從黑暗中湧出來,江漢很難想象,那人究竟有多大的膽子,要知道,這些不畏生死無關痛癢的家夥,百十來個足以媲美一個裝備精良的獨立團了!

不要問我一個裝備精良的獨立團在這這政治經濟中心能做什麼,要是運用得當,成功的發動一場政變也不是不可能!

“看樣子,這燕京想讓你死的人還不止一個啊!”李秋白臉色變得極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