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後,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漢恍恍惚惚的又有了一點意識。

他知道自己踉踉蹌蹌的被人揹下了車,他記得揹他下車的那人的後背好軟,他還記得自己好像進了一幢很大的宅子,然後又被人狠狠的甩在了床上,接著就又完全沒有了意識。

而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江漢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他能模糊的感知到身邊的動靜,但就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他知道似乎有醫生進了他所在的房間,在他身上倒騰的一陣,然後給他掛了吊瓶。而在針即將刺入他面板的那一刻,他記得自己還本能的激烈反抗過,然後似乎有一雙很溫柔的手輕撫著他的額頭讓他慢慢的平複了下來,任由那針頭刺入了他的手背靜脈血管中。

這這半個月裡,有時候江漢能恍惚睜眼的時候他隱約都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在她他眼前晃來晃去,似乎是在為他忙活著什麼,而當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清那個背影的時候,胸口又是一陣劇痛,下一秒又失去了意識!

天宗閣重傷,接著又是酒店遭遇追殺強行運氣出手殺人,後來又是那面館中的一陣翻騰,江漢早就已經相當於是強弩之末!可是偏偏,柳如煙在車上那莫名的殺機和付諸行動的事實激發了江漢骨子的那一絲自尊叛逆和獸·欲,讓他如迴光返照一般的提槍上馬盛怒之下把柳如煙給辦了,換句話說這就叫強擼灰飛煙滅,江漢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

倘若換個人,倘若是不是江漢有那一絲的內息氣韻護住了心脈,那麼江漢此刻就絕不僅僅是要死不活的躺在這裡靠著輸液維持生命了,而是早就入土為安了!

凡事都要付出代價,就好比柳含煙因為一時的沖動要殺江漢但是最後時刻似乎又於心不忍放棄從而直接導致她的處子之身斷送在了江漢的手裡,而江漢則是因為極度自負的報複,一心想讓柳含煙血債血償卻差點就讓自己付出了生命!

不過怎麼看,怎麼算,最終都是江漢這牲口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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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江漢終於完全清醒,而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一張臉和他貼的很近,一個面板雪白像是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子正用手撐著腦袋靠在窗邊望著他。

女孩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很空靈很純淨,同時那澄明的目光中又透著一股子靈性。

“她是誰?好熟悉的目光!好熟悉的臉,這女孩子我一定什麼時候在哪見過!”女孩子在盯著江漢,江漢也在打量她。

“她就是那個一直在照顧自己的女人?”江漢皺眉。

女孩的鼻翼此刻正輕微的檀動,小臉上似乎有著一些哀愁,想著什麼心事,雖然在盯著江漢看,但是卻連江漢已經睜開眼睛都沒有發現!

“呀~!你醒了!”女孩子一聲驚呼,似乎是突然發現江漢睜開了眼睛一副已經清醒的模樣,臉刷的一下通紅透亮!

接著這姑娘估摸著原本是坐在地毯上的,一個咕嚕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再也不敢看江漢,轉身就往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捂著臉,看的江漢一陣錯愕。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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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江漢預料的不差,此刻自己身處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麼酒店了。中性的風格,紫色的基調,還有這房間床單被褥的顏色以及那整間房內整體佈局和似有若無的淡淡馨香,這絕對是一個有格調的女人的閨房!

而且從屋內的陳設的傢俱來看,這戶人家門面絕對不小!

輕車熟路的拔掉手上的輸液針頭,江漢一把從床上坐起來。

“嘶~!”

這一坐不要緊,卻是讓江漢兩眼一黑險些又一頭昏了過去!

倒不是因為傷重未愈,而是他這一個多月來緊緊靠著輸液維持體內環境的穩態和生命的耗能,原有的那一點繼續産不多都被掏空了,此刻突然這麼一坐其,他要是不發黑眼暈才怪了!

總之一句話,江漢這廝是被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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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客廳。

“含煙啊,你說你這讓一個男人老在你房裡面躺著算個什麼事,這傳出去對你的名聲多不好啊,咱家也不是沒有客房!”

“就是啊表姐,前幾天楚大哥來找你的時候要不是我攔著他可就沖上去了,這要是讓他知道你房間裡躺著一個男人,那長輩們定下來的柳楚兩家的親事可就危險了!”

這貌似是一對母子,老的貴氣,小的淑女,當然,這只是一眼看上去,至少從他們這些拿捏腔調的言語就讓人聽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