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金左腳淡漠道。

“你很聰明,知道自己有護身符,但你屬下這些人怎麼辦?”

李秋山眯了眯眼睛,目光緩緩掃過金左腳身後站立的祁良,旁邊昏厥的熊屠,以及那些尖刀排和金門的成員們,緩緩地開口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金左腳皺著眉頭,有些惱怒地叫道。

“我動不了你,但我可以動他們。沒了他們,你便只是一個街頭流浪的老瘸子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裡叫板?”李秋山風輕雲淡地叫道。

“就是,如果你一旦失去陽州市經營二十年的地下力量,看你背後那株大樹還會不會多看你一眼。”李秋水聞言,也不由解氣地開口叫道。

金左腳聽了這話,緩緩地閉上眼睛,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換作是以往,受到如此羞辱與威脅,這位地下王者早就掀翻桌子,不顧一切地與對手展開血拼了。他之所以成為地下王者,自然擁有血腥與暴力的一面。

可現在他們面臨的對手卻是軍隊,這可是國家執行任務的機器,是招惹不得的存在。況且這件事情內裡,還有背後那株大樹的意願,是不可違抗的。

為此,金左腳感覺左右為難,居然開始閉目養神。

看到他不打算接受自己的建議,李秋山打電話報了警。

先前在這些丘八面前吃過憋的110警員並沒有離開,還在外圍那裡等待著。當他們接到110指揮中心的電話後,終於有資格進入大廳裡了。

當他們親眼看到大廳裡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後,都不由暗暗心驚。

為首的110應急科長與帶隊團長交涉一番後,面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得知他們報警的理由是陽州賓館涉黑,旗下的小混混涉嫌非禮囚禁在役女兵,並企圖殺人滅口,這位科長當即派警員對女八連的黎姐錄口供。

當黎姐被帶到警員面前時,她的頭發淩亂,梨花帶雨,胸前的衣服也被扯得七淩八亂,隱約可以看到內裡的風光,她的形象堪稱是十足的受害者。

第一眼看到這位玉腿修長的大美女,兩名警員便有些眼睛發直。

他們一邊輕聲安慰黎姐的情緒,一邊詢問情況,並引導著她做筆錄。

“我是女八連二排三班的班長,在訓練時腰部受傷,疼痛難忍。聽說桑拿有助於緩解疼痛,正好這裡的桑拿浴不錯,便和姐妹們請假來這裡蒸桑拿。”

“沒想到陽州賓館的那些臭男人色膽包天,居然光明正大的在監控之下對我襲胸,我氣惱之下正當防衛,卻遭到了他們多名保安的嚇唬……”

黎姐一邊抽泣,一邊幽怨地訴說著事情經過,那嬌柔之態惹人憐惜。

旁邊的李秋水她們看到她的演技如此精湛,都不由暗暗發笑。

“沒想到黎姐居然還有表演天賦,今年元旦晚會的時候,不如讓她給咱演個小品,給大家找些樂子如何?”一名穿露臍服的女兵,笑眯眯地說道。

“好啊好啊,讓她演個失身未遂的怨婦,那樣才有味道。”

“你看那兩個小警察,都被黎姐的演技給迷惑了。”

“可不是咋的,如果他們知道黎姐那雙腿不但修長筆直耀眼,而且還是超強的戰鬥利器,曾經以三記撩陰腿放展了三名金門成員,想必臉色一定很好看。”

一群身著熱褲的妙齡女子坐在一張餐桌上,踢騰著白生生的小腿兒,還不時小聲調笑著,那銀鈴般的笑聲擴散開來,與這肅穆的場面有些格格不入。

黎姐錄完口供之後,部隊裡一名資訊兵,又將先前竊取的監控畫面作為證據遞交到了警員的手中。有了這些證據,軍方的控告便基本上算是成立了。

除祁良之外,包括熊屠在內的所有金門成員,俱都成為了非禮囚禁以及殺人滅口的嫌犯。一旦罪名落實,金左腳的得力幹將至少會損失六成。

就算剩下的那些人手,也會因此而心灰意冷,失去輔佐的動力。

如果這樣的情況真正出現,那金門便離滅亡不遠了。金左腳經營二十年的地下王國,將會因此而付之東流,他自己也會成為光桿司令一個。

正當110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向上級彙報請求支援,好將這上百號嫌犯帶回去接受審問時,閉目養神的金左腳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說吧,你想怎麼樣?”

金左腳的面色抽動兩下,冷聲問道。

“面子我們要,裡子我們也要!”在李秋山的示意下,帶隊的團長開口說道:“你們不但要公開向我軍方道歉,並且嚴懲行兇之人,還要賠錢賠物……”

金左腳扭頭看了看以熊屠為首的一幹人垂頭喪氣,只得低頭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