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茬兒了,我知道你們這些天被修理得不輕,可那又如何?”

“我屬下的那些兵,個個都是精英,隨便拎出一個來扔到普通連隊,當個連長都沒有問題,所以,你們在他們的手下吃虧,也不算什麼糗事兒。”

彭連長看著這八十多人,一個個鼻青臉腫,不由暗自苦笑道。

這次他們來這裡訓練,把這些坐地虎禍害得不輕,自然要說些客氣話。不過饒是客氣話,從彭連長的口中說出來,依然感覺硬梆梆。

他的話音才剛落,裝甲團那八十多人的臉色都齊刷刷地變了。

他們一個個怒目而視,須發皆揚,便如若一群欲要噬人的猛虎。

“彭連長,你們紅三連是特種部隊,我承認你們的戰鬥力強悍。可你們這些天來,多次無緣無故打我們的人,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待啊?”

付彪伸手阻止眾人的沖動言辭,面色陰沉地向彭連長出聲質問道。

“交待?什麼交待?”彭連長聞言愣了愣,沒有好氣地叫道:“你們吵架吵不贏,打架也打不贏,自己沒出息了還要交待,要點兒臉好不好?”

“彭連長,我這是代表整個裝甲團的人在跟你對話,希望你放尊重點兒。”

“還有,根據軍隊管理條例,士兵在服役期間不得私自打鬥,更不允許仗著武力欺淩他人。如有發現,將會施以重處。”付彪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又如何,就算管理條例不讓打架,可打架的又不光是我們,也有你們的人啊。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哪個人自己和自己打成一鍋粥啊?”

彭連長的應變能力極強,聽了這話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一邊的趙子龍見狀,悄悄向他伸了伸大拇指,以示支援。

那位清爍的老人則眯著眼睛靜靜地聽著,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可是半個小時之前,我的兩名屬下在基地門口清查可疑人員時,你的人卻跑過去無緣無故出手傷人,這件事情你要負責。”

說到這裡,付彪的語氣變得強硬了起來。他的手裡握有證據,再加上那位大人物在旁觀看,他不怕彭連長再次發飈,誓要將新仇舊恨一起算算。

“清查可疑人員,你說的是他嗎?”

彭連長指了指趙子龍,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錯,此人非我軍事基地的成員,開車在基地門口長時間逗留,經我們警告依然沒有離開,我們正準備對其盤查時,你們的人卻突然出現,並且對我們拳打腳踢,完全不將軍事管理條例放在眼裡。”付彪沉聲叫道。

“切,說得頭頭是道,有證據嗎?”彭連長沒有好氣地叫道。

“當然有,這是從基地門口的監控處複制過來的錄影,從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先前發生的一切。”付彪說著舉起一枚u盤,義正辭嚴地叫道。

“什麼,連監控錄影都複制下來了,這麼說,你這次是鐵了心要搞我嘍?”彭連長了聽了這話,不由皺起眉頭,指著付彪冷聲叫道。

“彭連長,我是就事論事,你不要誣蔑我。”

看到彭連長的面色終於變了,付彪不由一陣得意。

“就尼瑪個頭啊,老子的屬下揍了你們的人,原本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看到你這副賤樣兒,我突然感覺那幫小崽子下手實在是太輕,不揍出你們蛋黃兒來,你們就不知道自己姓賤。”彭連長的手都快指到付彪臉上了。

“姓彭的,你也太囂張了吧?”付彪也惱了。

“囂張又如何,你們不服氣的來咬我啊?”

彭連長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指著付彪冷聲叫道。

看到一邊那位老人家依然眯著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對眼前的情況不聞不問,那付彪的面上閃過了一絲涙色。

對方此時只有一個人,己方卻有八十多個,他就算戰鬥力再強,也不可能一挑八十。趁著對方一個人,要不借機教訓他一番?

可怎樣才能不著痕跡地挑起頭呢?這令付彪不由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那些士兵卻已然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們便如同吃了炸藥一般,大聲謾罵不算,甚至還隨時準備過來出手教訓彭連長。

正當他們吵鬧間,大地突然抖動了起來,泛起令人心驚的波動。

眾人詫異之下,不約而同地扭頭向著基地後門的方向看去。只見紅三連那些狼崽子們,每人都光著膀子揹著一根圓木,正大步流星地奔跑而來。

那圓木至少也有七八十斤,他們揹著這圓木負重越野三十公裡,可謂是兇殘到了極點。更重要的是,他們越野的時候,居然還能保持隊形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