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連長雖然打輸了,可是卻沒有留下遺憾。

他走的時候,步伐是那樣的穩健,目光是那樣的堅定。

趙子龍知道他透過這次對戰,定然從玉晴晴的身上領悟到了些什麼東西。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激怒玉晴晴,可見他並非沒有腦子。

“對不起,我的朋友讓你不高興了。”趙子龍滿是歉意地說道。

“不,你的這位朋友很聰明,激將法用得很嫻熟,連我也在不知不覺間著了他的道兒。”玉晴晴盯著他遠去的方向緩緩地搖了搖頭。

“更重要的是,他的軍體拳打出了一片嶄新的天地。如果不是他在修行方面涉足稍差,元氣不如我雄厚,今天敗的就是我了。”玉晴晴嘆息道。

聽到玉晴晴居然給彭連長這麼高的評價,趙子龍不由心頭暗驚。

“玉老大,你這身功夫究竟是如何修練出來的,居然如此強悍。昨天晚上那記雷拳,差點兒要了我的小命。”趙子龍苦笑一聲,淡淡地說道。

“你也不錯,隱藏在元氣刀中的指刀,傷到了我右手的兩條筋脈。”

玉晴晴緊緊地盯著他的身形,面色逐漸凝重了起來:“更重要的是,只隔了短短的一天時間,你居然再度獲得了晉升,這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呵呵,只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玉老大的目光還真是銳利。”趙子龍輕笑一聲,向他試探著問道:“不知道,你可否讓我再領略一下雷拳的威力?”

“把我當免費陪練啊,沒興趣!”玉晴晴撇了撇嘴,轉身向外走去:“剛才已經被你朋友給耍了,現在我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了。”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這處廢棄的院子,再次來到了茶館。

他們要了一壺茶,坐在那裡品茶之間,開始聊起了先前的事情。

“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儀的事情。你生得如此帥氣,怎麼做事兒卻如此糊塗呢?”玉晴晴啜了口茶,向趙子龍輕聲問道。

“你錯了,我沒有拿他的東西,也沒有欠他的債殺他的人,我和他本人更是一次面也沒見過。他這次怒氣沖沖地來找我,原本便是無理取鬧。”

趙子龍聳了聳肩,堂堂正正地開口說道,聲音裡充滿了自信。

“真是這樣嗎,如果你和這件事情一點關系也沒有的話,為何先前一接到我們的電話,便趕忙請了一群幫手來助陣,難道這不是心虛的表現嗎?”

玉晴晴聽到趙子龍的話輕笑一聲,緩緩地向他開口說道。

“這和心虛沒有關系,完全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表現。”

趙子龍抿了抿嘴,繼續開口說道:“如果有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家夥,持槍來找你的麻煩,你是先出言解釋啊,還是先做好防護準備?”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你說的有道理。”玉晴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地點頭說道:“只是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其中應該還有隱情。”

“問你個問題,如果有人送你一樣東西,你也歡喜地收下了,那這樣東西的處置權歸誰?”趙子龍眼珠子轉了轉,向著玉晴晴問道。

“歸我!”玉晴晴沒有思考,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說的不錯,黃立想追我的一個朋友,把一樣東西送給了她。我那個朋友又把那樣東西轉送給了我,你說這樣東西歸誰?”趙子龍繼續問道。

“雖然把朋友送的東西轉送給別人,是件不禮貌的事情,但究其本質,這種轉贈關系是成立的。所以,那樣東西應該歸你。”玉晴晴皺著眉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說黃立來找我要東西對不對?”

趙子龍看到玉晴晴還算講理,不由向他乘勝追擊道。

聽了這話,玉晴晴沉默了:雖然二人只是在講故事,可是卻已然透過故事的方式,把內在的事情完全展露了出來,這令他隱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的確不能怪你。”玉晴晴啪地一聲點了根煙,緩緩地開口說道:“一邊是道理,一邊是吃飯,這件事情讓我很為難。”

“看得出,你是個講道理的人,不知道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趙子龍先給他戴了頂高帽子,這才笑眯眯地問道。

“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我的思維一向不受外力幹擾。”玉晴晴吐出一口青煙,緩緩地開口說道:“考慮到你佔理,再動手時我會手下留情的。”

說完這句話,玉晴晴隨手丟下一百塊茶錢,站起身形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