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海的熱鬧歡快不同,東海的皇宮一片沉寂。

東海靈蛇一族,畏光喜暗,東海皇宮是挖掘海底最深處的峽谷和岩石而建,常年不見半點陽光。

暗黑的殿內,只有幾許微弱的熒光勉強提供一些光亮。

黑暗中,似乎有人影在挪動,卻又看不清到底是誰,是什麼摸樣。

待到那黑影在王座之上坐立,藉著王座四周鑲嵌的螢石,才勉強看清楚那人的摸樣。

如墨長髮全部披散在身後,全身只是黑色,不見一點其他顏色。但是他的臉卻白的異常,嘴唇上沒一點血色,眼眸深沉,一副絕情斷欲的淡漠摸樣。

待那男子坐在王座之上,黑壓壓的王座之下,突然傳來了整齊的跪拜:“吾王永生!”

原來王座之下全是身著黑衣的兵士。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起。”王座上的男子聲音冷峻,單單一個字,似乎透露著萬古陰寒之氣。

底下的將士起身後仍是俯身低頭,看著各自腳下,無一人敢直視前方,可見靈蛇族紀律極其嚴明。

“吾王,我現在就帶著弟兄們出發?”王座旁,一名男子俯身向靈蛇王請令。

仔細一看,此人赫然就是北海齒鯊大將軍的心腹——破軍。

還沒等靈起開口,站在一旁的老者就搶先衝著破軍發話:“吾王自有安排,哪裡輪得到你多嘴!”

破軍被下了臉面也不惱,反而笑呵呵地說道:“我這不是擔心去晚了,那女皇和男人好事成了,到時候失了身,吾王只能玩個寡婦嘛。”

聽聞此言,王座上的靈起邪魅一笑:“呵,寡婦?什麼女子我沒見過,寡婦也別有一番滋味。”

破軍當即連連應和:“吾王說得對,我玩過不少寡婦,那滋味的確是更帶勁。”

靈起收斂了笑意:“桀蛇,你帶上將士們現行出發,到了北海切不可聲揚。在北海龍宮一百里外等我訊號。”

站在王座右側的老者拱手領旨:“遵命!”

靈起對著左邊的破軍說道,“你的話,就隨我一起潛入北海龍宮附近,我還有別的事需要安排。”

破軍拱手領旨:“遵命!

東海桀蛇率領著眾多將士浩浩蕩蕩地向著北海出發。

靈起坐在王座之上並不動身,指尖摩挲著黑色扳指:“此番你來東海,確定沒有被女皇和那幾個老頭子發現?”

暗殿內只剩下靈起和破軍,很顯然這個問題就是問的破軍。

“吾王,我敢保證他們毫不知情。”

破軍拱了拱手後又繼續說明,“北海一直以為只有那五人是我們的人,女皇這次一回來,就將那五個人囚禁了起來。”

靈起冷冷一哼:“那就好,北海的人,沒幾個聰明的。”

破軍見縫插針地拍馬屁:“那是因為他們的對手是王上,所以才顯得愚蠢至極!若不是王上故意使計謀讓那五人暴露,北海是根本不可能發現的!暴露幾個雜魚,保全了我和玄落長老,王上當真是英明神武,神機妙算!”

“行了。”靈起阻止了破軍繼續拍馬屁,“你隨我來,我要去北海龍宮外找個人,若是利用得當,襲擊北海又能多個幫手。”

靈起起身向著殿內走去,破軍緊隨其後。

北海仍舊是一片歡聲笑語,眾人飲酒作樂,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