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兒離開百裡千易後,沒過幾天便傳來了天辰皇上駕崩的訊息。這幾天對於百裡軒寒來說卻兇險非常。

天辰的皇宮已經被百裡梓陌把持,百裡軒寒搬師回朝的時候,皇城的大門竟然封鎖著不給他們再踏入半步。連天皇上駕崩的訊息也是從百裡梓陌的人馬嘴裡傳出。

看著那緊閉的大門,他忽然感到內心是如此得失望與絕望,他知道現在的百裡梓陌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大皇兄了,而是一心置他於死地的人。事實上,他從開始到現在都想置自己於死地,是自己太過仁慈了,所以才那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縱他。

“林燁,如果你是我,你現在會怎麼做?”百裡軒寒滿臉複雜地看著眼前那扇緊閉的大門,覺得身旁沒有什麼可以傾訴的人,除了這個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忠誠侍衛以外。

林燁沉默片刻才道:“一直以來,這個大皇子都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既然他不把你當兄弟,你又何必念及那份情宜?”

冷風吹來,撩動了百裡軒寒的衣襟,使得他的眉頭皺得更加深刻起來:“如今臨國收到我們天辰內訌的訊息,個個對這片土地虎視眈眈,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兄弟繼續自相殘殺,你想到頭來誰才會是真正的贏家?”

林燁聽到這,不由自主地跟著沉思起來。

大雪飄飄揚揚地酒了下來,每個人的頭發和肩膀上,都沾滿了雪花。這時,百裡軒寒忽然一聲令下:“全部後退,撤到二十裡外!”

林燁明白百裡軒寒是想保留兵力,盡力避免內訌。最後“是”的一聲後,便帶著軍兵全部往後退了。

晚間依靠著山邊紮營,能感到濃烈的寒氣,百裡軒寒每日只睡兩個時辰,對於局勢的殫精竭慮早已超乎體力的承受,即使今晚可以停歇一晚,但他還是一點都無法入睡。

經過連夜的奔波,夜兒早已筋疲力盡,有幾次還差點暈倒過去。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一直堅持走下去。直到看見了招展的大旗,才艱難地下了馬,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

當她看到了林燁在軍營的場地裡巡視的時候,剎時間,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時時在心中翻騰,她不知道是悲是喜,或者還有一種苦澀。急急忙忙就往前沖去。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發現了她的存在,馬上架著長槍攔住了她:“站住!來者何人,膽敢闖入軍營?”

夜兒還沒得及作聲,聞聲的林燁匆匆趕了過來, 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接著馬上跪下行禮道:“參見王妃娘娘!”

什麼?王妃娘娘?

所有的兵士似乎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接著忙放下了手裡的兵器,齊刷刷跟著林燁跪下:“屬下參見王妃娘娘。”

夜兒靜靜的站著,眼睛裡閃過一絲酸澀.百裡軒寒聽到聲音慌忙出了營帳,連外衣也沒有披,樣子竟顯得有些狼狽。

幾日不見,他的臉卻明顯消瘦了很多,下巴的鬍子長得甚是濃密。整個人看起來比起她走的時候憔悴了很多,只是看她的眼神依舊沒變,欣喜中又夾雜著幾絲憐惜與責備。

兩人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百裡軒寒忽然一把將她橫抱起,便朝著營帳裡面走去。

夜兒感到她的力道很大,將她抱的緊緊的,好像怕一鬆手,自己便會消失不見了似的。

營帳裡擺放了一個大火爐,顯然多外面暖和很多,百裡軒寒把她放在柔軟有大床後,便不留一點情面的朝她吼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誰讓你來的?我不是要你不要跟著來嗎?”

“是我自己要來的。”夜兒說的出奇的平靜,仔細打量著百裡軒寒,眸子裡卻是溫和的笑容。

百裡軒寒眉宇間跳動了幾下:“我說過到時我會去找你的!”

“到時?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夜兒從床鋪上站了起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如今你們的形勢有多嚴峻,稍有差池,便會落到萬複不劫的地步。”

百裡軒寒長嘆一口氣,對於她的任性無可奈何:“正因為現在的形勢嚴峻。所以你更加不可以這任啊!這一路軍隊遭到前後夾擊,你在我身邊,讓我更有顧慮!”

“我知道你現在形勢,所以我想好了,讓父皇全力出兵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