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等待的時候,心情就會顯得愈發的焦灼。

夜色沉澱下來的蒼南之境,這淩霄偌大的府邸,靠在這窗邊,這樓閣打造是在這湖心島的邊緣,後面是臨水而建,月光倒映在水中,偶有的遊魚翻出水浪,將那原本寧靜的水面直接給打碎了。

讓那月光也隨著一塊在水中,唯有波光粼粼。

雲飛軒走進來直接說道:“吃慣了京城的膳食,對這裡膳食可還是能入口的?”

雲清歌凝視著那水光,壓根沒有聽到,雲飛軒想也知道,現在問她這些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因為她在想著遠方的人,哪裡還有心情在意吃的什麼,是不是合口味。

“不知道這水光之下,可有你思念的那個遠方之人啊。”也不知道對皇上動情,與皇上情意綿綿是否真的是好事,雲家到時候真的能擺開所有嗎?雲飛軒沉沉的眼神凝視著雲清歌,或許還是願意將這些心思放在一個別樣的人身上。

雲清歌聽到耳邊的聲音,立馬將那凝視在水中月光之上的視線收回來,看著身邊之人,“二哥。”

“我還以為清歌整個人都恨不得跳入這湖水之中呢。”雲飛軒故意的打趣地說著。

“二哥慣會玩笑。”雲清歌當然明白他這樣消遣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隨意的就撥弄了一番,便不放在心上了。

雲飛軒在旁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對著雲清歌說道:“淩霄已經離開了,估摸著是去告訴那個天機老人了,過了今夜明日你便能見到你想見的人,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結束之後一切如常,你便能回到你想回到的人身邊。”

她對於雲飛軒將這些事情都看的這樣透徹的心中一點不奇怪,雲飛軒不同於雲文懿周旋在朝堂,不像雲煜月往來在京城那樣的純粹富貴場,雲飛軒是在江湖天下行走,上至達官貴人,下至江湖無賴,見多識廣的維度不只是在一個層面。

“二哥……”

雲飛軒聽到雲清歌這頗有幾分凝重的呼喚聲,只是淺聲一笑,“沒事,天機老人在江湖的傳聞名頭頗高,縱然你只是單獨去見他也不會有問題的,所以不用擔心 。”

雲清歌聽著雲飛軒這話,在他的認識裡面,好像他已經確定她完全可以見到那人了。

兄妹兩人坐在這窗邊,窗外臨水湖畔,月光熠熠,水光粼粼,微微的水浪聲在這夜晚之中更顯樓閣臨水韻味。

是夜,月色皎潔,這蒼南之境茫茫的平原之地,唯一的一處高山之地,看不見的頂峰,一道豔紅色的身影飛快的穿梭在這月光之下,然後飛快的就消失在這夜空之中。

高山似乎在這輕功伶俐之人面前完全不在話下,三五下便直接到了這臨近頂峰的一處山洞,山洞之上覆著一層白白的雪,洞口之上掛著那長長的冰淩。

一襲紅裝的人緩步走了進去,山洞之內是別有洞天,但是最惹眼的莫過於那一塊翠綠色的寒玉床,寒光冒出,幾乎將整個山洞照亮。

盤腿打坐在那上面的白發老者,一襲白衣,縱然只是坐著也見其道骨仙風,還不等眼前得人開口說話,渾厚的聲音蒼勁有力,“她來了?”

“是,師父,已經住在弟子的府邸上了,師父可是要見她?師父不是一直想見她嗎?莫非是還要讓她等上幾日?”

老者搖了搖頭,“無需,明日你便帶她來吧,讓她單獨來吧!”

“那明日弟子便領她前來,是讓她自己上山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