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會告訴喬晚,他已經在著手整理蒐集到的那些資源,匿名傳送到了當地的警局系統裡。

只要那些警員不是真廢材,怎麼也不可能找不到那些人的蹤跡的。

不需要他們出手,就能借著警方的力量光明正大地打擊對方的勢力,說不定還能因此找到什麼新線索呢?

至於失蹤的人……

沈宴自認不是殺人如麻的惡徒,但也不是喜歡把一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扛的道德模範標準。

總不可能為了幾個陌生人把自己的命填進去。

他在查到線索後已經第一時間交給了警方,那些人能得救,沈宴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功勞,只能說警方的辦事能力還算不錯;那些人如果發生了不幸,沈宴同樣不會有負罪感。

作惡的是那些兇手,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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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沒有傷害那些陌生人,更沒有耽誤警方辦案,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他自己是問心無愧的,這就夠了。

喬晚被沈宴轉移開了話題,也就沒有在這件事上多想了,開始盤算起見到藍海的投資人後應該怎麼做。

藍海提供的那些人才名單,對於那些投資人來說又意味著什麼呢?

當地最大的一家酒店裡,幾個胖瘦不一的男人走了進去,在前臺辦理好了手續之後,就直接入住了酒店最大的豪華套間。

在他們入住不久之後,便又有幾人匆匆趕來,按響了套間的門鈴。

“你們怎麼過來了,那邊情況還好吧?”先入住的那幾人中有一個人開口問道。

被他問到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看了看旁邊沒說話的稍微年輕一些的男人,心裡又是害怕又是生氣。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不同意,他又怎麼會……

可心裡再多的想法,他也不敢隨意隱瞞,只能戰戰兢兢地說道:“老……老闆,情況不太好。之前送回來的實驗體打到了臨床極限,資料一直沒有新的進展。所以我……我就想著要找幾個新的實驗體,進行對照實驗……”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黑髮男人臉色冰冷,聽到這些也沒有開口說話。

對面問話的人看了一眼這黑髮男人,這才看向回話的人:“然後呢?進展怎麼樣了。”

那中年男人的腿忍不住抖了抖,他努力維持住表面上的鎮定,可發顫的聲音還是洩露出了此時緊張的心情:“我……老闆,找新的實驗體時出現了一點意外,被這裡的警方抓到了一些痕跡,他們……他們快要發現實驗室的存在了!”

這話一出,原本平心靜氣問話的幾人頓時面上閃過了一絲怒氣。

另一個人直接說道:“不是說了不能讓官方的人知道,實驗室也有專門負責實驗體的人,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

那中年男人彷彿就等著這話了,聽到後想也不想就直接說道:“不是我想要這樣,之前我就跟亞力克教授提過了這件事,可他幾次拒絕了我申請新的實驗體的請求。我也是不得已之下,才……才自己行動,想找到符合條件的人選。誰知道這裡的警方這次行動居然這麼迅速,就……就找到了實驗室的位置。”

聽到他的話,那些人看向了中年男人旁邊的黑髮男人,雖然怒意猶存,可說話的語氣卻稍微平和了一些,看上去並不願意招惹他:“亞力克,你怎麼說?”

“我沒什麼可說的。”那被稱之為亞力克的黑髮男人根本就沒有辯解,彷彿一點兒也不擔心這些人會拿他如何。

他這樣的表現,讓那幾個穿著昂貴的西服的老爺們面上出現了幾分難堪之色,正要發怒,又活生生地壓制了下去:“亞力克,別忘了你的……”

話說到一半,就對上了那雙黑壓壓的眼睛,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就吞了回去。

亞力克哼笑了一聲:

“這實驗當初就說好了,我負責。我負責的意思,應該不用我專門解釋一遍了吧?什麼時候要用到新的實驗體,什麼時候有資料變動,我說了算。你們既然不滿意,就直接放我離開,讓他來全權負責好了。”

那被他看了一眼的中年男人第一次沒有因為他的眼神而生氣,心裡暗喜,還藏著幾分激動。

你就傲吧!等到我奪走了你現在有的一切,看你還有什麼資本在我面前橫。

他看到老闆臉上湧現的怒氣,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對方被奚落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