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準備自然有學校的人負責溝通,喬晚和沈宴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屬於自己的那部分任務就行了。

對於喬晚來說,無非就是確保期末考試的成績不會拖後腿,順便將接下來這一年喬氏的大體方向安排下來。

前者問題不大,平日裡就沒放鬆過學習,選的專業又是她很擅長的,這個時候也不用做什麼臨時抱佛腳的事情。

後者有楊祿川在,喬晚只需要給出一個大概的方向,就不用擔心會出什麼麻煩了。

沈宴除了應對考試以外,還要出考題給學生。

都是最後一次了,在他眼裡可沒有什麼手下留情的說法,只會比以前更嚴格,出的考題絕對足夠那些學生一直記著他了。

喬氏基層那邊,沈宴靠著這麼長時間的“潛伏”也算是摸清楚了,還真整理出了一份名單交給了喬晚和楊祿川。

他們也不準備現在就對那些有問題的人做些什麼。

打草驚蛇之後,對方很有可能會換上一批新的臥底。與其那樣,還不如就盯著這麼幾個人,說不定還能借著這些棋子,在關鍵時刻釋放幾個錯誤的資訊,誤導對方的行動佈局。

臨出發前,喬晚終於接到了下屬的通知——朱蒂身上的監控器被擺脫了。

從最後反饋的資訊看,並不像是監控器被人發現了,而是因為什麼強烈的化學反應,導致監控器破損自動掉落。

好在這東西小到幾乎肉眼難辨,掉下後估計也只會被當成灰塵渣滓清除掉,並不會引來什麼後續反應。

監控朱蒂的行蹤這件事,喬晚是專門找了一個負責人帶著一個小團隊在處理的。

這會兒有了結果,很快就上報到了她這裡。

一看最後消失的地點,喬晚一笑——

巧了。

居然就在伯納堡大學所在的那個城鎮附近。

這訊息沈宴和楊祿川也知道了。

楊祿川對於背後的那些事情不太瞭解,只知道這次兩人過去除了留學以外,還有其他的目的,正和兩年前那夥人有關。

已經快兩年了,朱蒂一走便音訊全無。別說是偷偷回來看看楊樂這個兒子了,連一條簡訊一個電話都不曾有過。

顯然這裡的生活已經被她徹底拋棄。

楊祿川從一開始心底還存著些微末的希望,到最後完全失望。

加上楊樂逐漸好轉,他也就不再想著怎麼找到朱蒂,而是一心打算將孩子養育長大,幫喬晚把喬氏發展起來。

此時突然聽聞朱蒂的訊息,楊祿川還有些發愣,就像是聽到了某個久未見面的故人的訊息,有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

不像是親密無間的夫妻,倒像是中間隔著些什麼的陌生人。

他安靜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算了,你們如果見到她,只要問她一句‘當初這麼對樂樂,她有沒有後悔過’就行了。不用告訴我答案,只需要問她一句就夠了。如果沒見到,就算了吧!若是她和那些人有關聯,你們……”

楊祿川停頓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你們不用顧忌我和樂樂,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說完以後,他搖了搖頭,起身朝外面走去:“國內的事情交給我,喬氏,家裡的孩子們,都有我看著,你們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不管什麼時候,以自身為重,查不到以後也有機會,別一個勁兒地往危險裡頭鑽。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

說著,他出了門,腳步聲很快就遠去了。

屋子裡的喬晚和沈宴沉默著對視了一眼。

他們知道楊祿川此時心裡不好受,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

也好在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經過近兩年的生活撫平傷痕,楊祿川至少不如當初那麼深受刺激了。

至於朱蒂……

到時候能夠見到再說吧。

喬晚還沒告訴楊祿川,監控器掉落的事情呢。

那東西可是會自動依附在人體面板組織下的,能夠讓監控器破損,朱蒂本身也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也不知等他們找過去,她還有沒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