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像是一個不染塵埃的貴公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面容清俊,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襯衣一直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顆紐扣。一雙手本來乾淨而漂亮,右手食指的指尖卻多出了一抹灰,那是在喬晚臉上蹭到的。

“沈先生,我們還要不要去……”

“去離這裡最近的醫院,”這男人看了看手指,開口說道,“讓他們趕緊調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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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黑色的轎車飛快駛過,路邊才衝出了一群人,個個手裡拿著繩子扁擔之類的東西,嘴裡還叫囂著抓人的話語。

見這裡已經沒有了喬晚姐弟倆的身影,一群村民頓時凶神惡煞地看向了人群中那幾個光鮮靚麗的城裡人。

那幾人卻一下子軟了腿,糟了,居然讓喬晚姐弟倆給跑了……

幾年後,b市喬家。

喬明芬急急地迎了上去,對著丈夫和兒子問道:“怎麼樣?還是聯絡不上他們嗎?”

幾年前喬家姐弟從山區失蹤,他們心驚膽戰地躲了一些日子,就怕會有突然出現的警察將他們以拐賣人口的罪名逮捕。

可喬晚姐弟倆卻一直沒有出現。

或許是被山裡的野獸吃掉了,或許是被哪家山民抓去生孩子了。誰知道呢?反正,喬明芬他們一家明白了一件事——喬家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了!

哪知道好日子才過了沒幾年,喬家的生意就受到了未知敵人的嚴重打擊,他們甚至連對方究竟是誰都不清楚。僅剩的幫手,最近也一直沒能聯絡上。

“還是不行,聽說是最近受到了什麼干擾,不能和外界聯絡……”喬明芬的丈夫暗惱,“難道,我們真的要去赴約?”

前一天,他們收到了那個疑似是對手的人發來的郵件,那是一個b市郊區的地址,讓他們今晚去赴約,一家四口一個也不能少。否則,明天他們一家將會背上巨大的債務,再無翻身的機會。

已經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誰還願意過苦日子?而對方的威脅顯然不是開玩笑。目前喬家的狀態就是活生生的證明。

“去!為什麼不去!難道那人還能殺了我們不成?”喬明芬的兒子說道。

喬明芬的女兒張口想說些什麼,卻還是閉了嘴。

她想要漂亮的衣服和包包,不想過什麼還債的生活。反正到時候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和她有什麼關係?

一家人面色沉重,還是一起坐上車子出了門。

“好的,幫我謝謝沈先生,”b市郊區的一棟別墅裡,一個女人的身影從窗簾後透過燈光對映出來,“不了,我就不跟他聯絡了。這些年多謝你們的照顧,這一次也是。如果沒有……算了,就這樣吧,我有客人來了。嗯,有緣……再見,或許。”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踩著那雙血紅色的高跟鞋,像是踩著敵人的鮮血,一步步地朝著樓下的大門走去。

門一開,她享受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來自對方的驚恐表情:“喬晚?!”

在喬明芬一家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這別墅中的女人,可不就是幾年前消失的喬晚?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有一種妖冶一般的美感,塗得鮮紅的唇微微勾起,看上去充滿了誘惑而邪惡的味道。再加上那條裙襬誇張的紅裙,就好像她整個人在燃燒著。

“是我,”喬晚搖晃了一下裝著紅色液體的杯子,像是一個吸血鬼似的抬頭對著他們說道,“好久不見了,小姑,姑父,表哥,表姐。”

喬晚一一叫了過去,每叫到一個人,對方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地想要逃離她的視線,有一種被槍口對準了的危機感。

可身後的大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鎖上了。

“喬晚……喬……喬熙呢?”喬明芬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這幾年不見,你們去了哪兒,姑姑一直在擔心你們呢!”

不愧是狼心狗肺的傢伙,到了這時候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

喬晚卻已經不在意了:“喬熙?他在病床上當了一年沒有知覺的植物人,幾年前終於解脫了。所以……”

“所以?”幾人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所以,我來幫你們也解脫啊!”喬晚將杯子隨意一扔,玻璃杯頓時碎成了渣,鮮紅的液體汙染了地毯,空氣中頓時瀰漫出了一股酒香,又好像是其他的味道,喬晚的聲音像是刀子,穿透了這令人迷醉的味道,紮在了喬明芬幾人的心裡,“不是說一家人嗎?當然是要一起的。”

喬晚哈哈大笑:“是不是以為我幾年前逃跑後就會回來找你們算賬?不,抓進牢裡太便宜你們了,畢竟死刑這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判定下來的。我等了幾年,幾年啊!我要你們一個也逃不掉!一個,也逃不掉!”

她面上笑容一下子消失殆盡:“我恨不得吃了你們的肉,咬碎了你們每一寸的骨頭!今天,就是一切的終結。”

“喬晚,你太殘忍了,”她的表姐說道,“就算是傳出去,其他人也不會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