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韻兒眯了眯眼,臉色冷如冰霜,“鐵面——”

容玲君滿臉驚駭,纖細的脖頸被人扣住,大力一收,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撞上冰硬的牢柱。

這個一隻跟在七公主身邊的鐵面奴隸,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容玲君秀目圓睜,她方才距離牢柱明明有一步半的距離。

這個奴隸,是人是鬼?

帶路的牢吏已經完全被眼前情景嚇得呆住了。

上官韻兒笑容冰冷,緩緩湊近容玲君耳尖:“想要杜衍之死,你就儘管開口,本宮等著。”

容玲君瞳孔微縮,呼吸困難,眼角餘光看到女子臉上的冷意,心底也突然竄起一股涼意。

大公主怕是從未看清七公主。

懦弱無能,軟弱可欺,這是從前她印象中的七公主,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原先她錯的有多離譜!這個女人,遠比胸大無腦的大公主危險百倍,千倍。

“我…我不……不說”,容玲君臉色慘白,眼白已經外翻,容丞相大駭,“朗兒,快救你姐姐!”

容朗也從驚嚇中回神,急忙對著鐵面奴隸的手又撓又拽,然而男子紋絲不動,絲毫不將容朗等人放在眼底。

牢裡的老幼婦孺哭聲一片,上官韻兒冷笑著,看著容玲君的掙扎笑意更深,“鐵面,放了她,別髒了你的手。”

鐵面奴隸宛如一臺機器,聞聲手鬆,容玲君跌坐在地,花容失色。

上官韻兒轉頭,笑靨如花的看向已經被嚇傻的牢吏,“走吧,你說的沒錯,這裡的人關的時間長了,腦子確實有問題。”

牢吏渾身一個激靈,皮笑肉不笑道,“七公主說得對,關押大公主的牢房再拐個彎就到了,不必和這種外面養小倌,還被夫家和離的人多言,省得汙了您的耳朵。”

拐過通道,牢吏在一處牢房門前停了下來,“七公主,已經入夜了,牢房汙垢,您和大公主也別聊太久,早些回去歇息。”

上官韻兒頷首,牢吏見狀心下微松,掏出鑰匙開啟牢鎖。

“你不能進去!再外面等著。”牢吏拉住鐵面男子胳膊上的鎖鏈,這男子古里古怪,能隔空把容丞相的嫡女抓到牢柱上,不得不防。

上官韻兒回頭,眼光意味深長,唇邊露出淺淺笑意,“他是我的奴隸,奴隨主走,自然要跟著我。”

“奴隸?”牢吏心一驚,七公主居然還圈養了奴隸?

事實上這也不稀奇,許多王孫貴胄,世家子弟都會圈養奴隸,這些奴隸連人都稱不上,私下裡被叫做狗奴。

他打量了鐵面奴隸幾眼,心下狐疑,即便是奴隸,也鮮少有被用這麼沉重鎖鏈拷上的,畢竟奴隸也代表著主人的臉面,七公主這奴隸,著實有些奇怪。

上官韻兒目光冷了下來,聲音也冷了幾度:“怎麼?他不能跟本宮進去嗎?”

牢吏慣會見風使舵,聽出上官韻兒語氣有些凜冽,想著已經將人放了進來,只好硬著頭皮道,“既然是公主的狗奴,自然應該一生一世跟著公主,是小人多嘴了。”